毡,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生怕她稍有不慎又牵动伤势晕死过去。
“夫君,你我相识算了有一年多了,情意绵绵的废话没有五车,也有一屋子了。如今,我也懒得铺垫,最后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与我做夫妻,要么……,袭音说到这里,艰难咽了咽某种即将溢上来的情绪,要么,你我各凭本事,生死较高下。”
前面的话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只是后面的话着实刺耳。
战虚明一惊:“你听了我与温酎的谈话?”
袭音咬着口中腮上的肉,明亮的眸子四处乱转了一番,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拿起面前的酒杯,像是下定决心,必须做个了断的一饮而下。
战虚明立刻嗅到了酒气,斥责:“你伤重如此,怎能饮酒?”
而后发现,两人面前的杯子是不一样的,自己面前的是茶杯并非酒杯。
不祥预感追逐而来,拿起袭音的酒杯,发现其中还有没有化开的东西,当下情急,生怕她做傻事的质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袭音相较往日不同的镇定,带着一对惑人的梨涡,扬起大大眸子告诉他:“放心,死不了人,不过是用来助兴而已。”
助兴!
战虚明感到头“嗡”地响了一声。
他不傻,袭音方才说做夫妻竟是这个意思。
两人默默无言,各怀心思的四目相对。
战虚明眼瞧着酒中特殊缘故,袭音肌//肤由粉变红,不正常的颜色自脸颊开始蔓延至全身。
他不知其效果,但袭音的手指似快要烤熟一般。
于战虚明而言,情之一事,识海空白,失忆以来的所有经验,全是自袭音的进攻他防守得来。
除去养伤,她陡然的又搂又抱,细算下来,两人连真正的牵手都没有过,现在让他莽然与她行夫妻之事,跟去花//街//柳//巷//找//乐//子有何区别,这不是有病吗?
更何况,她还身负重伤。
特别是自她两次受伤以来,脾气越来越大,性情越来越强势。
也对,不病、不疯就不是她了。
袭音是在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来逼战虚明一个态度。
平日聒噪的人,而今无比安静。
平日素来喜爱动手动脚的姑娘,现下坐的端端正正,腰背挺直。
她反常的像是被人夺了舍。
身为男人,更何况是自己在意的人,战虚明不可能无动于衷,语气沉沉的问:“酒……,对身体损害有多大?”
袭音轻描淡写道:“没夫君想象的夸张,顶多经脉不通,自毁武功而已。”
自毁武功……而已?
这与拿命要挟有何区别?
少有的,战虚明动了肝火,大为不悦,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袭音风风火火为了一段他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感情,轻易糟//蹋身体。
战虚明轻扣几下桌子:“我们之间的事,怎就非要破釜沉舟不可呢?”
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里隐藏的不满与责问快要呼之欲出。
“那以夫君的意思呢?”袭音语气中的不满比起战虚明,更像是怨气。
“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慢慢来才…….。”
不等战虚明说完,袭音厌烦打断,这种拒绝她的言辞,耳朵平日都听出了茧子。
“夫君,给句痛快话,其他的,我此时此刻,一句也不想听到!”
“音姐姐.......!”
“我不是你姐!”
“音.......!”
“是不是嫌我老,嫌我比你年纪大?”
“并非.......。”
“难不成你在心里,真给那个江绵绵留有一席之地了?”
“这又扯哪.......。”
“我品行温柔善良,德才兼备;性情风趣率真,通情达理;模样花容月貌,明眸皓齿,身姿千娇百媚;家世背景与你暂且不论,至少职务相同,共同语言处了一年可以看出我们意气相投。在待你上,我殷勤周到,体贴入微,低眉悦色,有求必应,肝胆相照,生死相许,可为你一路披荆斩棘,上刀山下火海,忠贞不渝,以命相护。如此天作之合,夫君,对我,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袭音现在脸上明晃晃刻着七个大字:除了我,你还想跟谁睡!
“.......。”
聊接下来怎么处,计划将来?
战虚明的三思而后行,在袭音面前,成了笑话!
他想循序渐进,可她只想突飞猛进,一步登天。
“......,我明白了,那就一较高下,生死看命吧!”袭音刚要硬撑起身。
啪!
战虚明把腰间的束带给忧躁解下来,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