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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达(4 / 5)

无家可归了。

“把他杀了不就好了。”埃文这么说。

可是这不是杀掉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我见过新爸爸忙碌的样子,要跟田地的管家交流耕田的事情,要去应酬谈生意,要安排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费心费力忙各种事情。

一个陌生的女孩顶替一个旧公爵的位置,无论谁都不会服气的。

我不想顾及那么多人的生活,于是很轻松地就看开了。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失去了也没什么。

只有一个东西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东西,埃文。

我已经攒下了一笔钱,足够我一年的开销,于是我想回去看看,埃文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被迫做了我的坐骑。

我不想坐马车,于是让埃文背着我回去。

他有时候跑得飞快,一身骨头十分硌得慌,有时候他会慢慢走,我难得可以睡一觉。

他慢悠悠走的时候,趴在他身上十分适合睡觉,安安稳稳,摇摇晃晃,像舒适的摇篮。

我有时候会想养父母会不会很生气,埃文就会十分不屑地鄙视我,说那种养父母有什么好感恩的。

埃文说的对,养父母确实对我不好,但他们带我离开了墓地,没让我死在那里,这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

回到小镇,我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养父母不在,哥哥正拿了家里的烛台去外面卖钱。

“小时候偷外面的不够,长大了还要偷家里的吗?”我知道哥哥好吃懒做惯了,小的时候他经常带我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没想到他现在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一声不吭就跑的白眼狼,你还知道回来?就是因为你,我的未婚妻跟别人结婚了!”哥哥扔掉烛台,一把拉住我,将我锁进房子里。

他抢走了我的手镯和耳环,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卖钱。

我没有反抗,等了很久,养父母回家了。

仅仅是大半年不见,他们好像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他们才四十多岁,看起来像五六十一样。

风吹日晒之下,他们迅速地老去。

养父母说,因为土地收税太高,他们已经把地卖掉了,现在只能靠打渔为生,可是他们的船太小太破,于是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让哥哥去城镇上买新的大船,哥哥去了几个月,空着手回来,船没有买到,钱也花光了。

据认识的人说,哥哥在那里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天天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用来买船的钱被他画得一干二净,不仅如此,他还沾上了赌博,家里的钱都被他偷去赌输掉,骗各种亲戚家里人重病借钱,以至于现在家中负债累累,连给弟弟上学的钱都要拿不出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阁楼的床上,一边听哥哥的打砸声一边思考。

埃文躺在我身边,我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脸颊说:“埃文,把我哥哥杀了吧。”

哥哥的葬礼上,我没有哭。养父母哭得几乎晕过去,看着他们痛哭的模样,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比起让哥哥这只吸血虫一直吸他们的血,我扯掉他伤口流出的血总归是少的。

至少他们还有一个还算老实的小儿子。

哥哥死后,我重新在家里住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去世的缘故,他们已经不再提将我嫁出去的事,忧愁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渐渐恢复了过来。

弟弟考上了不错的学校,回家的时候带回来城里的一些新鲜玩意儿,还给我带了一个粉色的芭比娃娃。

弟弟说:“姐姐,我一直记得我小时候,你在我旁边做娃娃,手指被针扎得血淋淋的,后来你的娃娃丢了,我就一直想给你买一个,可是我没钱,这是我用辅导学生功课赚的钱买的,送给你!”

我看着个子已经比我高半个头的弟弟,忽然觉得他好像长大了很多。

已经遗忘的回忆重新翻涌上来,我微笑说:“那年你才六岁啊,你竟然还记得。”

弟弟摸着后脑勺说:“我小时候很不懂事,因为照顾我,你才没法出去玩,其实我一直挺愧疚的。”

我发现,我很容易就原谅了弟弟,以前我没看住他让他受伤或者摔跤,养父母打我骂我很多次,可今天得到他的道歉之后,我突然释怀了。

我说:“没关系。”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我在镇上找了一个做裁缝的活,每天裁布,做裙子,我计划照顾养父母一年之后,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在我的帮助下,养父母很快又买了一艘新的小船,我学习了新的织网技法,织的渔网又结实又好用,很快有很多人来买我的渔网,于是我又多了一项额外的收入。

每天起床,吻过埃文之后,我喂好家里的鸡鸭和牛,去裁缝店上班,晚上回家织渔网。

至于埃文,哦,他一整天都在家织渔网。

最开始他非常不情愿,撕掉几张渔网后,我命令他听话。

“大家都夸你织的渔网很好用呢。”晚上回家后,我看到了坐在一堆渔网中满脸哀怨的埃文,按理说他一张骷髅脸我看不到任何表情,可我就是感受得到他的情绪。

“我堂堂恶魔,竟然会沦落到做这种事情!”埃文很生气,手指却仍旧老老实实地穿针引线。

“累吗?”我柔声问他。

今天我心情很好,听说养父母打到了几条非常值钱的大鱼,卖了一个好价钱,而裁缝铺的老板要回家一趟,我获得了一个短暂的假期。

埃文愤懑地看了我一眼:“马上停止这个命令!”

“好,我命令你停止。”

话音一落,埃文立刻站了起来。

说起来这个柴房从我回家后就重新修缮过,铺了全新的地板,堆满了各种编织用的渔线,睡觉还是在上面的阁楼,平时会在下面编织渔网。

埃文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呼吸不畅,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女人,你真的太过分了!”从埃文的语气中我听出他十分生气,而他越来越用力的手指代表他真的想掐死我。

真是一只不好驯服的恶魔,我飞速思考着对策。

我做着口型:我命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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