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遣好将士,准备好所需物资,连夜出征去了桐岭。
庆国和云秦勾结,攻其不备,桐岭几度限于生死存亡之际,将士们奋战沙场,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萧泽煦和裴清元更是冲在最前方,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到第七日时,敌军加大兵力,猛然进攻,安南王军虽已疲惫,但锐气丝毫不减。
又过了三日,安南王军早早的就做好了防守准备,静静等待着敌军的到来,风戎站在城楼上把守,萧泽煦骑马在城门口站着,裴清元上前与他并肩,身后都是精挑细选的几百名将士。
萧泽煦眉头紧皱,一声令下,“开城门。”,气势恢宏,响彻方圆。
城门口的将士便立即将城门打开。
“杀啊!!!!”,英勇无畏的安南王军齐齐冲出门去,所向披靡。
在战场拼杀之时,原本应该只顾的上自己,顾不上别人的,但动了心的人,总是把那个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的多。裴清元见萧泽煦被群群围攻,心中难免慌了神,立即冲过去替他解围,却一时不查,萧泽煦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箭从她身后射过来。
“阿元!小心!!!”
他全然不顾的挡了上去,那箭从他的后背穿过胸膛,他直径的倒在她肩上。
鲜血在胸口一点一点的渗透,一瞬间,就染红了一大片,那一瞬,裴清元仿佛愣住了,反应了两秒后,
“殿下!殿下!”
她着急的,不知所措的抱着他,一双眼尾红红,眼泪在眼眶中兜兜转转,“殿下。”
“快......撤。”,他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虚弱的在她耳边这样说道。
三日后
萧泽煦缓慢的睁开眼睛,裴清元趴在塌边安静的睡着,他口渴的厉害,又不愿惊扰熟睡的她,于是动了动手,想撑着床起身,可裴清元还是惊醒了过来。
一抬头,就见殿下醒了,她几乎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殿下!殿下醒了!风戎,快去请大夫!”
“属下这就去。”
风戎心中自然欣喜的很,立即跑去请军医去了。
裴清元扶着萧泽煦慢慢坐起来,又起身去一旁倒水。
“战事如何?”
他就是这般,醒来第一件事情,必然是关心战事。
裴清元自然明白他的性子,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那日殿下不醒人事后,我正要下令撤退,正巧小景和凌英带着援兵及时赶到,连攻两日,敌军大败,退兵返程,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犯了。”
听到打了胜仗,他才安了心,紧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那便好。”
“殿下不是时常说,战时当全神贯注,万不可分心,怎么轮到自己时,竟这样......”
一抬眼,却发现裴清元猩红着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随后,她一直强忍着,憋了好几日的眼泪,终于一滴一滴的落下,所谓泪如珍珠,也不过如此了。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又觉十分心疼,“你......哭什么?”
“殿下是主帅,是我军的顶梁柱,应当保护好自己才是,怎可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如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怎能独活在这世上。
他眸光微转,闪过一丝紧张,“一时情急,顾不得思考。”
那日,见她险些被那箭射中,他心中焦急万分,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也要奋不顾身的替她挡下,全然是本能反应之举。
“若是日后再......”
“刘大夫请,快替殿下看看。”
裴清元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风戎带着刘文钦进来了,随后,裴渝景和凌英也跟着进来了。
刘文钦替殿下号了号脉,而后一边打开药箱,一边淡淡道:“我要替殿下换药,烦请诸位先出去。”
几个人便乖乖的退到了屋外。
刘文钦手中替他换着药,嘴里嘱咐着:“殿下这伤,若是再往左些,恐危矣,所幸无事,恢复的也不错,殿下只管按时服药,好生修养着,很快便可痊愈。”
“好,有劳了。”
“殿下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折腾了好一阵子,替他换好了药,又嘱咐了几句,刘文钦起身要离开,想起来那日的场景,他又回过头来,笑了笑,“殿下不知,那日你昏迷不醒,又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急,裴将军定是吓着了。”
萧泽煦抬眸向他,没说什么,只是等待着他往下说,但他却没有继续说,转身离开了。
后来,只剩下风戎的时候,萧泽煦想起来刘文钦的话,便问:“那日刘大夫为我诊治时,是何情形?”
风戎倒是有些惊讶,殿下竟莫名其妙的关心起这个来,奇怪的很,不过殿下既然问了,自然是要答的,“殿下中箭的位置靠近心脏,稍有不慎,后果便不堪设想,幸得刘大夫医术高明,临危不乱,替殿下拔了箭,才免于性命之忧。”
他先是说了一通大致的情形,而后又补充说道:“殿下可不知道,那日大家都吓坏了,守在一旁,寸步不敢移,裴将军更是紧张的浑身发抖,满头虚汗,凌英说,她当时握着裴将军的手,竟被指甲生生掐出了几道血迹来。”
风戎端着茶水,朝着萧泽煦靠近了些,转着眸子打量了他一番,继续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裴清元左手紧紧的握着拳,右手抓着凌英的手腕,只顾着担心紧张殿下,全然忘了手上的力度,生生将凌英的手腕勒出道印子来。
拔箭的那一刻,她浑身不禁的微颤着,连带着卷翘的睫毛也微微颤抖着,紧张的连呼吸也不敢了,脸色煞白煞白,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汗珠,悬着一颗心,亲眼看着刘文钦将殿下胸口的那支箭拔出,鲜血霎时间漫出伤口,她揪着一颗心,想哭,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哭,只觉得自己仿佛能感同身受,也经历了一番生死一般。
就这样,紧张的看着,片刻不敢放松,直到亲耳听见刘文钦说:“诸位放心,殿下已无性命之忧,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殿下不出三日便会醒来。”,她一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