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朵花都盛开的十分娇艳,这一朵尤甚。”
一语双关。他话里的隐藏之意,裴渝景自然是听的明白的,不禁有些高兴,也有些害羞。
见她没回答,刘文钦又接着问道:“心中可有欢喜些?”
他问的神情十分认真,倒是让裴渝景觉得有些可爱了,“嗯......姑且算欢喜吧。”
“那便好,太阳落山了,我们进城吧。”
“进城做什么?”
“你不是时常念叨广泰楼的烧鸡?今日便去尝尝,如何?”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的站起来,忙追着问:“当真?”
他也站起来,无奈的笑了笑,“自然当真。”
“那快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好。”
难得天气宜人,萧泽煦同裴清元在营房中下棋作乐,已是第三局了,前两局他们一人胜了一局,此乃决胜局。
裴清元小时候的确不喜欢这些琴棋书画类的东西,兴许是出身将门,天生就只喜欢舞刀弄枪,下棋是娘逼着她学的,她虽然不喜欢,却天资聪颖,棋艺精湛的很,便也只有她能同萧泽煦一决高下了。
不过跟殿下比起来,她的确是逊色几分,殿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也十分高强,算得上十足的文武双全了。
这不,第三局,裴清元果然还是败下阵来,她撇了撇嘴叹气道:“唉~殿下棋艺精湛,次次都赢我,无趣的很。”
他端起茶杯一边喝了两口,一边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方才你不是也赢了我一局?”
“不过区区一局,跟殿下比起来,相差甚远。”
萧泽煦正要回话,风戎在门口徘徊,知道殿下与裴将军在下棋,又聊得甚是开心,本不忍心打扰,但事关重要,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殿下,都宁来密信了。”
裴清元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说,便立即向殿下告退,“既然殿下有要事,我就先回去了。”
“听听也无妨。”
他本就没想着要隐瞒什么,都宁那边的探子所查之事,要么就是母亲当年的旧案,要么就是宫中之事,左右不过此二事。
殿下都说了,裴清元也就听了话,又继续坐下,风戎将那密信呈给殿下,他打开看了看,眉头逐渐紧锁,表情也严肃起来。
裴清元见状,立即拿过那封密信看了看,原来那信是宋老传来的,他在信中说:近日宫中密探来报,嘉蕙乡君与平阳王被赐婚前,皇后曾召见过贤妃娘娘,一日后圣旨便下了,此事蹊跷,尚待查明,吾心中不安,惟恐生出异端,传此密信,告知殿下一二。
风戎看完信,更是焦灼万分,毕竟事关孟娴仪。
殿下:“若此事当真是沈氏从中作梗,恐怕其目的不纯。”
裴清元:“殿下所言极是,可贤妃娘娘又为何会答应呢?莫非是受了那沈氏的威胁?”
裴清元说着觉得不太对,又摇头道:“听闻这贤妃娘家并无权势,平阳王殿下又体弱多病,素来不参与朝堂纷争,实属对沈氏不构成威胁,况且她在宫中颇受陛下宠幸,当不是那易受威胁之人才对,这却又是为何?”
“除非......”,风戎话到了嘴边,看了殿下一眼,想来不妥,便又憋了回去。
殿下抬眼看他,“但说无妨。”
“除非贤妃娘娘是......不得已而为之。”
风戎也是聪明人,没有证据的话,他不会乱说,这一点上,在萧泽煦身边待了这么久了,早就学会了。
他没有说贤妃是有把柄在皇后手里,只说也许是不得已。
萧泽煦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吩咐道:“此事蹊跷,风戎,你立刻吩咐都宁密探,务必要尽快查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风戎说完,匆忙退了出去。
裴清元又往萧泽煦茶杯里添了些茶水,“殿下不必太过忧心,待查明真相后,再一同商议便是。”
他低眉垂眸,轻声叹了口气,“若此事当真与沈氏有关,恐怕......”
“殿下的意思是,若贤妃娘娘当真是受沈氏威胁,北境便已受东宫牵制?”
“嗯。”
“此事非同小可,殿下,恐怕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容我想想。”
“殿下心中若有疑虑,尽管同我说便是。”
他勾起嘴角,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心中也觉得舒缓了几分。这事的确非同小可,事关江山社稷,稍有不甚,后果恐不堪设想,如今东州已属太子门下,西都又成割据之势,若是北境当真强行受东宫牵制,形势就严峻了,大宁必然大乱。
一想到这,两个人都纷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