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该说什么,而后又立即平复下来,“不如我们就打个赌如何?”,他停顿了一下,不等对方做回应,也不想等,继续说:“就赌......我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
裴清元:“魏风,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今日你是逃不掉的!”
“哦?是吗?可我赌你们一定会放了我。”
莫北渊听的糊里糊涂,而没那么多耐心,索性就问:“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他没回答莫北渊的问题,而是朝着寨子里喊了一声,“把人都带出来!”
随即,十几个年轻男子被他们押着从里面出来,他们是被强行掳来的村民,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各个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头不敢啃声。
原来这些最近被抓来的村民,就是魏风的筹码!
秦玄:“你也曾身为军中参将,守疆为民,今日又怎可用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做威胁?无耻至极!!!”
莫北渊:“吴明启已死,你们此次西南夺营已然成败局,本将军奉劝你识相点就速速投降!”
魏风:“投降?私建军队、起兵谋反,此等重罪,你们岂会放过?我已是穷途末路,与其送死,倒不如在此一搏。安南王殿下,你听好了,要么放了我,要么就让这些人给我陪葬!”
萧泽煦眉头紧锁,握着弓箭的手越来越紧,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愤怒之极。
裴清元侧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生气的紧,“殿下。”
听到她的声音,他紧握的拳头放松了下来,他知道,裴清元是在安抚自己的情绪,当然他也知道此时发脾气,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好!本王答应你!”
魏风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了一丝生的希望,就算是拼死一搏,也要牢牢把握。
“让他们走。”
萧泽煦说完,身后的将士们纷纷朝两边退去,中间让出来一条道,魏风他们押着那十几个年轻男子从中间缓慢行过。
魏风:“退后!都给我退后!”
萧泽煦伸手示意将士们原地不动。
魏风:“安南王殿下果然心系百姓安危,放心,只要你们言而有信,到远处,我自会放了他们。”
说完,他率领着一众逆贼朝着下山的路走去,萧泽煦他们倒也的确守信用,并没有紧跟上去,只站在后面远远的看着他们。
莫北渊:“殿下,我们离的如此远,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莫非当真要将他们放走不成???”
萧泽煦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缓慢前进,裴清元看了莫北渊一眼,替萧泽煦解释道:“莫将军不必担心,殿下自有安排。”
不久之后,魏风他们停了下来,先是放走了些人,只留下几名男子,而后朝萧泽煦他们大喊道:“你们的人且站在原处,待我们再行过百米,便将他们放了,若你们敢向前一步,我立刻下令杀了他们!”
萧泽煦他们站在原处,按照魏风所说的,没有动,等到魏风他们快行至百米时,裴清元将手中的弓箭拿起来,身后的将士也纷纷上前,蓄势待发。
魏风:“快走!”
裴清元立即拉弓放箭,一箭射中走在最后的那名逆贼。
“众将士听令!速速缉拿逆贼一党,凡拼死反抗者,就地斩杀!”
萧泽煦一声令下,众将士立刻奔涌向前,朝着逆贼逃跑的方向火速追去。
魏风一党几十余人,在山中四处分散,幸好萧泽煦他们带的人手充足,也跟着在山中四处搜寻着。
魏风以为自己能逃的,毕竟山中地势复杂,又多树木,想要藏身很容易,可万万没想到,当他走到事先就计划好的藏身山洞时,陈云早已带兵埋伏。
他尚在洞口,就察觉出了异样。
果然,有人在洞里设下埋伏,等待着他往里跳,“哎呀老魏,兄弟我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陈云带着一队将士围过来,他于是想要立即逃,却不料,一转身,萧泽煦他们就在洞外等着,至此,他已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他知道自己败了,若是被擒,定会受尽折磨,倒不如自尽,一了百了,于是眸光一转,提刀准备自行了之,萧泽煦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见机不妙,伸脚一踢,脚底的石子在空中旋转而过,稳稳的打在魏风手臂上,他吃痛,剑瞬间掉落在地,随即就被陈云擒住了。
“本王生平最讨厌受人威胁,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本王谈条件?!押下去!!!”
真正的萧泽煦就是这样,其他人多说几句,全然不在意,但对奸人定是睚眦必报,方才魏风在那寨子门口让他做选择时,他已是生气至极,心中想的就是:忍一时,待到将他擒了,本王必千倍百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