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郡主入了宫,怕是没机会再来看了。”
两个人又沉默的看向远处。
究竟心动吗?喜欢吗?
也许,他书房中,无数次写下的那两句诗,早已给出了这答案。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南疆裴府
刘文钦再一次来到裴府的时候,已经是两日过后的黄昏了,裴渝景的身子也大致恢复了,正巧在院中碰见,便一同来了萧柠月房中,按照惯例,他依旧是先行查看了一番尉迟的现状,确定他体内的毒素没有发生任何异变。
一边查看一遍询问萧柠月,“他这里两日可有何症状?”
“昨日申时他曾吐过一次血,黑褐色,粘稠状,我担心毒深入脏腑,便请小景替他点了穴。”
“可有醒来过?”
“许是点了穴,顾而一直昏迷不醒。”
刘文钦了解完大致的情况,从衣襟里掏出个小小的药瓶子,从里边倒出来一粒药丸,喂入尉迟口中。
萧柠月和裴渝景见状,都以为他是研制出解药了,纷纷松了口气,萧柠月更是迫不及待的问:“刘大夫可是找到解毒的药方了?”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将那小药瓶子递给萧柠月,而后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瞒公主殿下,我已向城中各个药铺的郎中打听过了,无人知晓此毒。”
听闻此言,萧柠月拿着药瓶子的手一颤,险些将药瓶子掉在地上,方才好不容易才稍有舒展的眉心,霎时间又紧锁了起来。
裴渝景察觉到了她神情上的变化,立即问:“那这药......?”
“此药可暂时缓解他体内的毒素,以保短时间内毒素不会扩散,但......并非长久之计,若是要想彻底解毒,恐怕还需等他醒来,问过所中何毒之后,方可对症下药。”
虽然不可根治,但至少有了刘文钦给的药,尉迟能暂时好起来,也算是件好事,萧柠月重新拾起了希望,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那便等他醒来,我再命人告知刘大夫。”
“嗯,好,药铺中还有伤患尚在等候,我便不在此耽搁了,公主若是有任何吩咐,只管派人来寻我便是。”
“谢谢刘大夫,当真是劳烦了。”
“公主客气,那......文钦便先行告辞了。”
萧柠月瞟了一眼裴渝景,微微笑道:“小景,替我送送刘大夫吧?”
裴渝景与刘文钦四目相对,而后点点头,“好。”
尉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了,服用了刘文钦给的药后,他的症状明显好转了很多,脸上开始恢复了血色,虽然依旧是有些苍白虚弱的。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熟睡的萧柠月,此时已是深夜了,公主竟还守在自己身边,这让他难免心中有些心疼,再打量了房间一番,虽然公主的闺房,他只进来过两次,但依然能一眼便认出。
自己竟胆大妄为,躺在公主的床上!
他倍感愧疚,轻轻起身,在一旁的架子上将萧柠月的披风取下,轻轻替她披上,许是这几日真的太累了,萧柠月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任何动静。
“公主,过来......”
琴心从门外端着点心进来,尉迟立即伸手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但萧柠月还是被惊醒了过来。
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床头,空空如也,尉迟不见了!她惊慌的站起来,转身看到尉迟好好的站着时,重重了舒了一大口气,眼睛里立即就有笑意,“尉迟,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尉迟见她如此紧张,心中倒是莫名的有了许多暖意,“公主放心,我好多了。”,他说着,忽而在她面前跪下,“尉迟谢过公主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