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那日我亦是顾不上思考,况且......有殿下在,我便什么都不怕,因为我知道殿下绝不会弃我于不顾。”
萧泽煦的眼睛稍有些闪烁,回想起那时在桐岭,自己见她有危险时,条件反射的就挡了过去,全然顾不上思考,想必那日,她见此情形时,也是这般心情。
“阿元,答应我,日后不要再为我如此涉险了好吗?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裴府交代?我又如何能安生?”
“那殿下呢?殿下可否也同样答应我?”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明白对方心中的答案,但谁也没有开口回答,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无法做出肯定的回答,每一次,当对方有危险时,还是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对方前面。
“你这老婆子,偷听什么呢?”
“嘘!这不刚想进去送药,见他们正说话,不便进去打扰嘛。”
“你呀,分明就是想偷听。”
“你这死老头子!”
门外的老夫妻吵闹着,正好打断了房中两人的对话,萧泽煦闻声,起身走到门边,老神医又摸着他精短的胡子,满脸慈祥的笑了笑,“见谅见谅,我家这老太婆向来不懂礼数,还请二位多多担待着些。”
萧泽煦礼貌的笑了笑,“老先生哪里话,这几日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二人感恩还来不及。”
老夫人也跟着大笑了几声,“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这药已经熬好了,快趁热让那姑娘喝了吧,我呀这就去准备晚饭,一会儿就能吃上了。”
“好,实在是有劳夫人了。”
老夫人摆摆手,依旧是笑道:“不必如此客气,快去吧,一会儿药该凉了。”
“好。”,萧泽煦接过药碗,转身又回到了床边,“阿元,喝药了。”
他拿起汤匙舀起一小勺药,细心的吹了吹,再小心的喂到裴清元嘴边,她乖乖的张开嘴,很配合的将小小一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其实裴清元从小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娘哄半天,喝完就要含一大勺糖,今日许是身子受了寒,热还未全然退去,味觉没有平常那么灵敏,又许是因为今日这药,是殿下如此这般小心着喂的,总之,她今日就觉得,这药的确没有往常那样苦。
反而看着殿下小心翼翼的将每一勺都吹凉,再小心翼翼的喂至嘴边,她心中觉得十分欣喜,不由的笑意全然浮现在了脸上。
“你笑什么?”他忽而抬眸,见她一直笑着时,觉得好奇,便这样问了。
她摇摇头,“就是觉得,今日这药倒是没有平日那样苦,还挺好喝的。”
他喂完最后一口,将碗放置一旁,也跟着笑了笑,“今日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药好喝。”
在萧泽煦的印象中,阿元时常奇思妙想,仿佛脑中有许许多多稀奇独特的想法,所以,听到她说药好喝,他并没有十分惊讶,反倒觉得见怪不怪,这的确是阿元的奇怪想法。
而裴清元呢,她只是在心里想着:这药才不是真的好喝,只不过是殿下亲自喂得,我心中欢喜,所以便觉得好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