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禀报,萧泽岁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后,懒洋洋的问道:“何事啊?”
“启禀殿下,裴府门外探子来报,说今日梁国太子闻人杰去裴府大闹了一番,还与安南王大打出手,最后似是不欢而散。”
听闻此言,萧泽岁立即提起了精神,甚至还有些出乎意料的惊喜,“哦?那他们究竟为何事大打出手?”
“这......我们的人进不去府中,只能在门外守着,并不能听清楚其中缘由。”
“知道了,命人继续盯着,你先下去吧。”
“是。”
那侍卫下去了之后,萧泽岁与沈倦四目相对,似乎颇为喜悦,“此事,舅舅怎么看?”
沈倦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分析,“我曾从军中探子那有所耳闻,这闻人杰早在四年前绥城之战时,就看上了裴清元,还扬言日后要来我大宁向她求亲。”
“哦?舅舅的意思是,他们为情大打出手?”
“如今,百姓口中,人人皆传裴清元与萧泽煦乃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二人早已情投意合,想必那闻人杰定是听到了些什么,心中不悦,今日这一架,恐怕是这两位是为了相互宣誓主权。”
萧泽岁勾着吹角,越发兴奋了,“有趣,实在是有趣。”,他悠闲的抿了口茶,“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参他裴家一本?就给他裴家治个通敌叛国之罪,舅舅以为如何?”
这倒是个妙计,只要说裴家是早就与梁国勾结好了,意预谋反,到时候就算罪名不成,朝中的大臣也必然对裴家生出疑心来,加之传到百姓耳中,百姓亦会将信将疑,岂不妙哉?
沈倦似乎并不同意,他皱着眉摇了摇头,“此计不妥。”
“为何不妥?”
“若我们真的这样做了,的确能撼动裴家地位,但太子可曾想过,这样做也会得罪梁国?若惹得梁国生出怒意来,恐怕就要得不偿失了。”
“如此说来,我方才的确是疏忽了,那舅舅有何妙计?”
沈倦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而后眸光一转,“闻人杰此人十分讲义气,我们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促成与裴清元的婚事。”
“帮他与裴家结亲?舅舅可是当真?且不说陛下会不会同意,单说梁国与裴家若是联结了,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不是梁国与裴家联结,而是梁国、裴家、我们,三方联结。”
“三方联结?梁国暂放一旁,裴家忠于追随萧泽煦,裴清元又钟情于萧泽煦,如何能同我们联结?”
“此事要促成,虽需花费些功夫,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沈倦说话总是慢着性子,弄得萧泽岁心急如焚,忙追着问:“舅舅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闻人杰要娶裴清元可以,我们帮他促成,但梁国需以长公主和亲,作为交换条件。”
梁国就仅有一位嫡出的公主,梁国皇帝对这位公主素来疼爱至极,若以她作为人质,便不会轻举妄动。
“闻人杰憎恨萧泽煦,二人势必因为裴清元成对立之势,裴家就算一直追随萧泽煦身后,可有裴清元在手,还怕裴家不能妥协?”
萧泽岁恍然大悟,跟自己的计策比起来,舅舅这一计简直是妙哉,他由衷的心生佩服,连连点头称赞,“舅舅此计妙哉妙哉!”
“但如何能让父皇答应?梁国皇帝又如何能同意让自己如此疼爱的女儿,作为人质,来大宁和亲?”
“大宁与梁国两国,永交于好,这便是最好的缘由。陛下那,你母后自有办法,至于梁国,闻人杰短短两年之内,就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庶出之辈,成为人尽皆知的太子殿下,又能深得梁国皇帝信赖,怎会简单?相信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有办法做得到。”
“既是如此,那舅舅需要我如何做?尽管告诉我便是。”
“不急,此次梁国出使大概一月,时机尚早,你大婚在即,先安心准备着婚事,闻人杰之事,待你婚后再议,也不迟。”
“好,全听舅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