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的人,我这就去找......”
“算了,奴婢受这些小伤,无碍的,过几日便好了。”,她起身走到桌旁将那碗汤药端了过来,“他们说,既已入了东宫,就得按着东宫的规矩,称太子妃,若是下次再听见我唤你‘二姑娘’,便还会掌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想着,定是因为那日我曾祈求过太子,求他进宫救你,皇后娘娘有气没处撒,便寻着奴婢身上发泄了。”
“果真是她!浣柔你放心,我曾经承诺过,在这宫中,我定会护你周全,如今你受了这般委屈,我定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替我更衣,我这就进宫!”
“别!别去。”
对于浣柔莫名其妙隐忍的态度,裴渝景很是疑惑不解,因为在她的心里,受了委屈,就一定要讨要回来,不可让自己白白受了罪,至少从前在南疆时,她向来都是如此。
浣柔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眸,缓缓解释道:“奴婢受些委屈也无妨的,承受得住,太子妃护得了奴婢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你总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奴婢身边吧?更何况宫里不似南疆,如今咱们在宫里无依无靠,又......又身处险境,已是百般艰难,还是少招惹是非比较好,否则,耽误了夫人和大姑娘回南疆,恐怕是不妥。”
浣柔的一番话,倒是让裴渝景冷静了不少,说起来浣柔的性子与阿姐的十分相似,沉稳冷静,事事想的周到长远,而凌英的性子,则与自己差不多,只懂得舞刀弄枪,不懂太多复杂的思考。
如今的处境,的确是不适合展露太多的锋芒,殿下大事在即,阿姐和娘也需要顺利的返回南疆,若是自己一时冲动,惹出了事端,耽误了大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再者说,浣柔说的的确有道理,自己的确不能时时陪在她身旁。
如此想来,裴渝景看着浣柔红肿泛紫的脸颊,不由得眉头紧皱,心生愧疚,她轻轻拉了拉浣柔的手,“浣柔,对不起,委屈你了,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但是浣柔,我保证,日后待......总之,日后我定会十倍百倍的替你讨回来!绝不让你白白受了这委屈!”
“嗯,奴婢明白,您不必担心,我日后尽量少与他们碰面搭话便是,左右不过是换个称呼罢了,反正在奴婢的心里,不管在哪,以何种身份,你永远是我的二姑娘~。”
两个人相视一笑,虽然脸上都表现得很轻松,但各自的心里依旧是隐隐的不安,担心的紧。
“对了浣柔,沈氏罚我跪了一夜的事情,娘和阿姐那......?”
“太子妃放心,夫人和大姑娘既不能进宫,在这城中又并无相熟之人,宫里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况且,我已经吩咐过府中的下人,若听到任何的传言,都不可轻信,更不可传到夫人和大姑娘的耳朵里。”
“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吧,但愿她们能顺利回南疆。”
前路漫漫,不知艰险,如今都宁风云四起,眼看着大宁的天,就要大变了,反正自己受什么委屈,都没关系,只要娘和阿姐,能安全顺利的回了南疆,自己才能松了一口气,无论做什么,都可了无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