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难受的始终说出话来。
“小景。”,刘文钦艰难的抬起手,颤抖着抚在她脸颊上,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不要哭,小景,不要哭。”
他哽咽着,本是安抚裴渝景的,自己反倒也跟着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文钦,都怪我......”
“不,不,小景,”,他拼命的摇头,“不是的。”
“他们......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刘文钦双眸垂了下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想起昨夜如同地狱般的经历,不由得毛骨悚然,害怕至极,是脑海里一直想着她,这样,才有坚定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可这些,他自然不能让小景知道。
就在他沉默时,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萧泽岁,终于忍不住了,朝着他们靠近了些,“也没什么,不过是让他一夜之间,尝尽所有酷刑,罢了。”
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仿佛践踏一条生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那般,无所谓。
而裴渝景却打了个冷颤,既心痛又愤怒,转动着双眸,恶狠狠的看向他,咬牙切齿道:“萧泽岁,你卑鄙无耻!不配为人!”
今日的萧泽岁却平静的有些反常了,除了依旧闪过了一丝微弱的失落之外,看上去丝毫不动容,他无奈的笑了笑,“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已经全然的接受了,自己得不到裴渝景这个事实,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的笑,是无奈的,是不甘心的,是一种在明白了爱而不得之后,的苦笑。
收起那最后一丝失落之后,他转身,又看向了裴渝景,“你记住,是你逼我的。”
而后,给一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他们就上前,将刘文钦又抓了起来。
“萧泽岁,你想做什么?!”,裴渝景挣扎着朝他喊,“把文钦放了!”
那些人,还是没有停下来,将刘文钦绑在早就准备好的木板上。
“萧泽岁!我说过,你敢伤他,我绝不放过你!绝不!!!”
“好一个伉俪情深!”,萧泽岁咬着牙,用冰冷的语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而后又冷冷道:“我也说过,我得不到的,他也别妄想得到!今日,我就要你尝尝,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却无能为力!......是何等滋味。”
萧泽岁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柴房的门被紧紧的扣上,她和刘文钦的眼,被黑布蒙住,将所有的明亮统统遮了起来,突然的黑暗,让裴渝景心中越发的不安了,她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很恐惧。
“文钦,文钦?你怎么样了?他们把你怎么了?”
“呜呜......呜呜呜......”
在黑暗中,只听见刘文钦呜呜呜的声音,他的嘴里被塞了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靠着鼻腔,发出些声音来。
裴渝景揪着一颗心,身体被绑着,文钦又说不了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呆呆的坐在地上,直到听见了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高处有节奏的滴落下来,打在某个东西上的声音时,她猛地抬头,惊慌错愕的、不可置信的将头转向刘文钦的方向。
是......水滴刑!
连续不断的水滴,滴打在同一个位置上,便是连石头,也可滴穿,更何况是人的肉身,但身子无法动弹,眼睛也无法看到外界,由此带来的内心的巨大恐惧,早在额头被滴穿之前,就足以将一个人的精神击溃。
裴渝景不敢再往下想,她拼命的摇头,嘴角抽搐着,喃喃道:“不,文钦,不,不要......”
蒙着眼的那块黑布,早就被泪水浸湿了。
“萧泽岁,你卑鄙无耻!”
“萧泽岁,你给我放了他!”
“萧泽岁,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求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你说的,我......答应......我答应......”
她不住的说着,语气从最开始的傲慢,到没有得到回应后,逐渐的变得柔软,最后,苦苦地哀求。
可她不知道,门外只剩下侍卫,萧泽岁早已经离开了,他下定了决心,绝不给刘文钦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