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也无,便被刀气砍下人头。
林遥大吃一惊,握刀右手更加用力,双目死死盯着华贵马车,一阵春风将马车窗口紫色的帘子掀飞一角,她只看到一抹紫衣。
帘子一角飞起,马车内的紫衣人繁星似的眸子扫了眼林遥手中森白的骨刀,轻笑一声,回头道:“请柬可发出了?”
“主人放心,我早已办好。”身穿芙蓉色春衫的十二三岁少女娇俏笑道:“刚刚那个女孩子就是林遥吗?她对付地煞楼这么几个人都吃力,真能守护好美人刀?哼,我若是她,早就将美人刀丢出去了,总好过送命。”
“这就是人啊。”紫衣人躺在柔软的马车内,不疾不徐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主人你是想说她愚蠢呢,还是有勇气呢?”少女语带三分童音。
紫衣男人一笑,顿了顿,道:“有这个本事,才叫有勇气,无此能力却妄为,只能叫愚蠢。”
“我就不明白了,主人你为什么不抢?林遥连你一招都未必能接下。”少女皱着眉,孩子气问。
“总得给风寂星一个面子吧!”紫衣人闭目休息,道:“怪事,风寂星为何要教她武功呢?”
少女歪着头,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不确定道:“可能是……为了好玩吧?”
紫衣人笑道:“最不可能的答案,往往才是最可能的答案啊。”
太阳挂在天上,这是今年第一次出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水波荡漾的涟漪上,光晕成了碎金,百灵鸟站在岸边梨花树上鸣叫,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一艘极大的船在水面缓缓前行,破开水浪,只见甲板上,三张桌子摆好美酒佳肴,马车内那名紫衣人坐在上头,举起酒杯冲二位好友敬酒,“请。”
出手阔绰,听曲便赠一匣子珍珠的蓝衣贵人道:“既是岁寒三友,怎么却在春日会面呢?”
“我早就邀请你们去雪宫,一看梅花青松与翠竹,是你们不去的。”风寂星道。
“你那雪宫也太冷了,我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住了。”那紫衣贵人笑道。
风寂星看向他微笑道:“我们三人是一年的,你要老,那我岂非也已是老人了。”他带笑的目光看向蓝衣人,道:“栖迟,他在骂你老哦。”
“西楼沉月,你这就过分了。”栖迟笑道:“就算我老了,我也有妻有三子,你们两个呢?哪儿来的脸说我?”
风寂星饮了口绿蚁酒,好笑道:“明明是他说你老,你怎么却带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