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好戏,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谢南潇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姿态:“二人初见于桃花殿那颗许愿树下,姑娘面色含羞满怀期待许下心愿,繁华三千,愿得一人,白首不离。恰逢花神显灵,降福于人间,姑娘一转身清风霁月谦谦公子拓跋谭迎面而来,二人迅速坠入爱河,摈弃周围的一切嘈杂,那一刻眼里只有对方,公子谭抬手欲将姑娘脸上的面具摘下,姑娘娇羞而逃,留下兔子灯一盏勾谭心弦。”
尹川正挑眉,将信不信看向拓跋谭。
拓跋谭面色镇定,笑眯眯地抬了抬下巴:“听他鬼扯。”
“怎么可能是鬼扯。”谢南潇傲娇道:“明明就是事实。”
“这位爷为了那姑娘孤身一人勇闯楼船,恶战二十家仆,不惜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也要紧紧地抱着那姑娘,只为护她洁净清白。”他做作地抬眼看向夜空,代入故事潸然泪下:“只可惜公子谭已有婚约,徒留姑娘暗自神伤。”
拓跋谭实在听不下去,踹了他一脚:“适可而止。”
谢南潇变本加厉,冲尹川正使了个眼色:“他害羞了。”
“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我倒是无所谓,这儿这么多人,传出去对那姑娘多不好。”
“嗐,心疼了。”
“啧。”拓跋谭瞪他。
谢南潇认怂:“不说了不说了。”
“大人,有情况。”一差役前来禀报。
尹川正点了点头,对他俩道:“我去去就来。”
“嗯。”
——
“柠儿可有回来了?”赫连皇后坐在梳妆镜前,任由浣碧替她摘掉沉重的簪子。
浣碧点头:“永宁公主早已回宫,许是玩得太累,刚回来便歇下了。”
“困在宫里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可不得要玩个尽兴。”
“娘娘说的是。”浣碧将簪子递给另外一侧侍奉的婢女,她拿过桌上的木梳,一下一下替赫连皇后梳理垂落的长发:“听娘娘派去的两个护卫说,中途公主失踪了一段时间。”
赫连皇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可有出什么事?”
“没有,随永宁公主而来的那个婢女一直护在她身边。”
“如此便好。”赫连皇后摘下耳环:“她这个年纪爱玩爱闹些倒也正常,许是不想让人跟着故意支开了他们。”
赫连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内心一阵惆怅:“本宫也有好些年未出宫了,也不知外头是何样。再过两日便是皇上生辰,届时后宫定会热闹非凡,倒也能解解闷。”
一侧的侍女忙应:“是啊,燕王殿下也会入宫,娘娘与他许久未见定有诸多话要谈。”
“这孩子如今长大了,与本宫都没有以前那般亲昵。”赫连皇后垂头叹气:“好在谭儿快要成婚了,之后让柠儿催着他来见本宫。”
“娘娘说笑了,不用公主催,殿下也会来见您的。”
——
谢南潇依旧不死心地询问他:“那姑娘到底是谁?你究竟认不认识她?”
拓跋谭偏过头来,好整以暇看着他:“你方才不都说了,恰逢花神显灵降福于人间,既然是花神让我们遇见的,你觉得我该不该认识她呢?。”
“那是……那都是我胡扯的。”谢南潇此刻倒是体会到了自己挖坑自己跳,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两巴掌。
“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绕什么弯?”某个可怕想法冲入脑海:“等等,你应该不会心悦于那姑娘的吧?”
拓跋谭干巴巴笑了笑,对他一阵无语。
尹川正回到两人身前。
谢小将军立刻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处理好了吧,我们喝酒去?”
“有人死了!”尹川正神色严肃。
——
“郭帆死了?”拓跋翰惊诧地起身。
暗卫回报:“是的,我们的人已经确认了,死的人就是郭帆。”
拓跋翰顿在原地沉思许久,他扯起嘴角:“事情倒是变得有意思了。”
“这事皇兄可知道了?”他问。
暗卫点头:“已经派人前往太子府告知太子殿下,看时辰,太子殿下应该知道了。”
“那就好。”
我倒是很想知道老四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