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忱音回神,嘴角微微上扬:“好。”
“等等。”
司柠疑惑着回头向她。
“你转过身来。”
司柠乖乖照做。
拓跋忱音道:“你左边的耳环不见了。”
“啊?”司柠抬手摸了摸左耳,空的,她又摸另外一边。
南星张望过来:“真不在了。”
随行的侍女纷纷低头扫视地面,司柠抬手确认有没有挂在衣服上的可能,这副耳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可丢不得。
“会不会在过来的路上掉了?我回去找找。”南星带着两个侍女返身,留下的人在这附近找寻。
吟风溪一侧众人混乱地垂头寻觅,而隔着婆娑柳条的另一侧,碧落色身影缓缓走出。
“算了,我们先过去吧,南星肯定会找到的。”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晚些过去就真不礼貌了。
“嗯”拓跋忱音点头,两位公主绕着芷瑶池进去。
“要不你把这只也摘下吧,不戴总比戴一只得体些。”拓跋忱音提议。
司柠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她抬手摘下:“不然被掌教姑姑知道有要叨叨半天。”
——
“不是说好了在定风亭见面,怎么你来了他还没来?”谢南潇依靠着亭栏,趾气高扬质问尹川正。
尹川正扫了他一眼,自顾自坐下:“我又不是他随从,我怎么知道他来没来?”
谢南潇:“你不是刚去拜见皇上,他不就在皇后娘娘身边,怎么不顺带叫他过来?”
“你怎么不去?”尹川正抬了抬下巴:“就在里面,你去叫啊。”
“……”
谢南潇不知道怎么回嘴,傲娇地将脸撇向一边,余光瞥见路过的三位侍女,他又堪堪转回头。
嗯?
他警觉抬起眼眸,再次看向那三位侍女,只可惜动作太晚,只能看见背影。
“一天盯着人家姑娘看,图谋不轨?”他这一举一动都落在尹川正眼里,感到新奇打趣他道。
“你才图谋不轨!”堂堂谢小将军怎可这般被人诋毁。
他疑惑着挠了挠头发:“我就是感觉走在前面那侍女有点眼熟。”
“谁眼熟啊?”拓跋谭跨上台阶,不明所以问了句。
谢南潇直起身子,仰头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戏谑之意:“还记得你那心上人吧,我刚刚好像看见她那个侍女了。”
“所以呢?”拓跋谭没什么反应,拂起衣袖坐下。
谢南潇不满他的回答:“所以什么所以,这就说明你那心上人也来了。”他又靠回停栏,慢悠悠抖着腿:“她是哪家姑娘?我到底认不认识?”
尹川正实在看不下去,同情弱势孩童一般提醒他:“刚刚过去那三位是公主的侍女。”
“啊?”谢南潇满是失望:“难道我看错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拓跋谭补充了一句:“毕竟你这眼神……一言难尽。”
“什么一言难尽?我眼神可好了,我射箭说不上百发百中,那也是十拿九稳吧,眼神怎么就一言难尽了?”谢南潇义正言辞质问他。
“行了。”尹川正懒得看他俩拌嘴:“说些正事。”
拓跋谭:“案子怎么样?”
尹川正摇了摇头:“疑点很多,竹莹失踪了。”
“竹莹?”拓跋谭疑问。
“就是郭帆死前带走的那名乐师。”谢南潇向他说明。
“嗯。”尹川正接着说道:“竹莹不是她的本名,她的真实身份是范阳郡药铺掌柜的二女儿云苒,她有一个姐姐名唤云栀,去年执意嫁给平城的穷苦书生陆令安,为此还和家里断绝了来往。”
“这和郭帆的死有关系吗?”谢南潇凑上前来。
尹川正看着他,语气深沉:“关系大了,去年上元节郭帆看上了云栀,强硬将她拐走侵犯了她。”
“前日那般?”拓跋谭蹙起眉头。
“嗯。”他说:“云栀不堪受辱投江身亡,陆令安报案却无故死在牢狱之中。”
“真该死!”谢南潇气愤地站起身:“要我看这案子也别查了,郭帆这畜牲死了就死了,也别去捉拿什么竹莹云苒了。”
相比谢南潇,拓跋谭要理智许多:“所以云苒是为她姐姐报仇才杀了郭帆?”
“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可有一点很奇怪,云苒刺杀郭帆所用匕首上的毒与真正导致郭帆身亡的毒不是一种。”
“凶手另有其人?”
尹川正摇了摇头:“仵作正在查。”
拓跋谭沉默下来,半响缓缓开口:“如果还有人投毒,那云苒现在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