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止淮侧耳细听,确认声音来到这一层后淡淡地勾起嘴角,目光依旧停在眼前的这块上好的沉香木,手上的小刀不断在它身上剐蹭,悠哉地问:“忙完了?”
“嗯。”司柠有气无力地回他。
随后挪步到圆桌旁,先是双腿无力咣一声坐到椅子上,止淮刚刮下的木屑飞了,他一脸懵地眨了眨眼。
随后砰一声,司柠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止淮小盘子里的木屑洒了,肇事者手臂垫在脑袋上侧看着他,声音疲倦,无辜:“你在干嘛?”
止淮掀了掀眼皮子,似笑非笑地瞥司柠一眼。
触及到她的目光,止淮轻叹了口气,认命般:“没事。”
“这木头是用来干嘛的?”她对着木块点了点下巴。
止淮边用一个精致的小铲子将洒在桌上的木屑弄回盘子,边抽空回答她:“这是沉香木,用来焚香。”
“焚香?”司柠提起了兴趣,撑起身改成手臂托着头。“怪不得你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身上有这个味道?”止淮不太清楚,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司柠更意外:“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闻见了。”
“要试试吗?”止淮发出邀请。
纠结片刻,司柠摇头:“算了,如果想让你这些东西多留几年,最好还是不要让我碰。”
止淮被逗笑,貌似说的也没错。
他将木屑整理好放到另一侧,拿起小刀继续剐木灰,期间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遇到困难了?”
“嗯。”司柠又趴回桌子,倒是难得见她有这副闲愁万种心力交瘁的样子。
“需要帮忙吗?”
“不用,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我有点想不明白而已。”司柠忍不住将邪恶的小手伸向那块木,用指甲扣了两下。
止淮注意到她的动作,也只是纵容着没说什么。他比较在意的是另外的事:“你还有想不明白的事?”
“对啊。”司柠歪着脑袋看他,稍稍正色:“你说情这东西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干嘛这么问?”
“就是今天听了一些故事,突然想要感慨一下。”
止淮猜的到这个故事应该与萧子嫣有关,既然她不愿明说,那他也就不问。
他停下手里的事,认真回答她:“情不是难以启齿,是人们思虑太多不愿开口。世人遇情则怯,怯则生忧,怕得亦怕失,如此以来,这情便成为难言之隐。”
所以萧子嫣不是不愿说明,而是不敢,她害怕戳破这个秘密之后,只会将元尧推得越来越远,才会选择隐瞒。
司柠小声嘀咕:“原来是这样,情会让人变成胆小鬼。”
她眼珠子朝其他地方转动了两下,思绪畅通眼睛明亮了起来,司柠绕有兴趣地盯着止淮,满脸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我再问你件事?”
止淮将刮下来的沉香木灰倒入一个精美的陶瓷研钵,不以为然:“问吧。”
“你有没有心悦之人?或者说曾经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