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本身,但是留下的触感还停留在周锦惜的指尖,周锦惜轻轻捻了一下手指尖,回忆着这种触感,总觉得很是熟悉,到底在哪里摸过?
周锦惜想了半天也没有记忆,便就此作罢,哎?石像手里的东西...周锦惜陷入了自我怀疑,这石像手里的东西倒是没变,但是...面具不是在石像左手吗?周锦惜紧紧盯着石像手里的面具想着,上次来周锦惜清晰的记得这面具分明就在左手,但是看着眼前石像右手里的面具,周锦惜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怎么样。
周锦摇摇头,看来这庙待久了,记忆力都下降了,周锦惜无奈的想着。既然都已经触碰过石像一次了,周锦惜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周锦惜直接上手扭动石像手里的面具,可是面具并没有如同周锦惜预期的一样被转动或者可以拿动。
但是石面具的手感,却也不像石头,没有想象中的坚硬,既然面具拧不动,周锦惜暂时作罢,勉强接受了自己可能记错了的事实,随后走到了上次沈将军说有异味散发的地方,周锦惜回忆着沈将军的当时的站位,有样学样的走了过去,却发现确实如沈将军说的一样,身后是墙,身侧什么都没有。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周锦惜脑子里迸发出来,周锦惜先是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些石块,在一个废弃的石庙里,石块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所以之前周锦惜压根没关注他们,可是现在周锦惜很庆幸有这些东西。但是她也没有着急去拿石块,而是就在她周围的墙面前,轻轻敲了敲,周锦惜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东西,耳朵侧着贴在墙上,一边挪步一边轻轻听着拍打墙面的声音。
很快她找到了一处听起来和其他地方声音不一样的地方,周锦惜抬头低头测量了一下记住了这个位置,随后转身去角落里拿起了一块比较大的有棱角的石块,周锦惜不懂这个庙宇的构造,但是她能肯定,这里因为经历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墙壁早已风华,用手指就能将墙扣下一层来,但是周锦惜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手指去扣,便开始用石头的棱角开始一点点侵蚀墙壁。
果然,这个庙虽然外表看上去还算坚硬,但其实外强中干,说墙中间是空的也不严重,但是周锦惜力气小,手里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只能拿石头一点点砸,就这样整个空旷的庙室里就只能听见石头撞击墙面的声音,随着声音的此起彼伏,还有泥土从墙上掉下来。
周锦惜大约挖了一刻钟,已经热的大汗淋漓,在这寒冬腊月里,周锦惜还能把自己热出一身汗,这要是让幼白看到准能震惊,周锦惜累的大口喘气,轻轻解开了自己脖间的细带,斗篷没有了拉扯从周锦惜肩颈间滑落,周锦惜站的双腿酸疼,虽然身上热烘烘的,但是手因为长时间在冷空气里待着,又在用力,已经通红,周锦惜活动了一下双腿双手休息了一下。
这要挖到猴年马月去?周锦惜暗自想着,可是手里只有这些石块,是不挖也得挖,周锦惜没办法只能叹口气继续动手,只是这次还没过太久,周锦惜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已经破开了最表面的一层,里面都是一些新和的泥土和已经腐烂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股子难闻到极致的味道,周锦惜险些没有直接吐出来!是这个味道!那天在庙里,后来在亦庄,都是这个味道,只是哪一次的都没有这次的这么浓重,周锦惜也顾不上什么石块了,直接用手捂住了嘴,才堪堪好一点。
看来就是这里了,周锦惜松了口气,总不算是毫无收获,周锦惜一鼓作气又去捡了一个石块,两只手一起就着软和的地方开始挖,因为是新泥,又镂空,这一次周锦惜挖起来格外容易,没多久周锦惜就挖到了成型的东西,一只成年人的手臂!
这次周锦惜才真是直接呕吐了出来,原本腐烂的地方周锦惜虽然有所想象,但也只以为是亦庄丢失的内脏,也许是因为什么特殊的祭祀方法,所以将死人的内脏建筑在了墙缝里,又因为时间而腐烂,可是周锦惜万万没想到,原来这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和亦庄的情况一样,腐烂的地方是被掏空内脏所致!
周锦惜被这个认知激的头晕目眩,直接惊呼的做到了地上。到底是何种残忍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周锦惜只能勉强辨认出这是一个人,而且看个子是一个成年男人,但是周锦惜只能挖到男人的胸口和胳膊的连接处这一小块地方,整个尸体呈现一个站立好的状态被装订在墙壁里,周锦惜只要一想到之前是和这具尸体面对面站着的,就觉得恶心。
随着周锦惜的头晕,祸不单行,主庙室的大门突然紧闭,这把正在面对尸体的周锦惜吓了一跳,紧急扭头看去,发现主庙室的大门已经关闭,她现在算是完全与世隔绝了,若是在院子里头顶上是天空,再怎么样周锦惜也能爬到围墙上面去,这下子算是彻底出不去了。
周锦惜已经被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墙壁里传出来的酸臭味越来越清晰,就像是突破了某种屏障一下子全都散发出来了。周锦惜就这么瘫坐在地上,从这个角度去看石像,比人站在石像面前更显高大,石像的脸上还是挂着万年不变的微笑,但是此时此刻的周锦惜并不觉得这个笑容慈祥,反而和身后的尸体,如今的处境一起让周锦惜觉得诡异而无所适从。
周锦惜不敢继续挖下去,但又出不去,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去门口细细查看,和庙门一样,光靠她一个人根本打不开,周锦惜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着石像,石像就这么处变不惊的在那里仿佛在嘲笑周锦惜的无能与卑微。
周锦惜紧紧盯着石像一段时间,心里闪过一万个办法,可是一个个都被排除掉,因为没有一个可行,从小自诩自己聪明的周锦惜也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聪明也不管用。她只能坐了下来抱膝将自己尽可能缩成一团,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对于死亡的恐惧,是每个人刻在骨子里的,只是她一直以来都逼自己忽略掉这件事情,从她中毒开始不知道多少人说过她会死,可能第一次听的时候确实恐惧,只是后来她一遍遍讲给自己听,死不可怕死不可怕....这些年她宽慰别人宽慰自己,可是死到底可不可怕?周锦惜也已经不知道答案了。
突然,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有呼喊,有破门而入的声音。周锦惜坐起身子竖着耳朵听,若是现在再来一群什么面具人,她就算是全完了。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