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靳禾形影不离想要完全瞒过靳禾其实不太现实,本想着若是回来时靳禾已然醒了过来就坦白一切,林殊说的对,靳禾有知道一切事情的权利,不能因为自己打着对她好的名义就理所应当的将她蒙在鼓里。
但是周锦惜进来的时候靳禾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的内侧,仿佛她走的时候那样不曾动过,周锦惜也实在熬不住彻夜的奔波在靳禾身边随意一躺就睡了过去。
林殊房间。
周右贤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间的凳子上自顾自的剥着橘子皮,就算听到林殊开门进来的声音也丝毫不惊讶,沈淮书早就将昨夜的行动提前告知周右贤,否则他们二人手中的迷药从何而来?
沈淮书虽说一夜没睡但是之前带兵的时候已经习惯,现在就算有些累也不是特别困,抬眼看着坐在自己房间中的周右贤挑眉问道:“你怎么在这?”
周右贤早些日子还酷爱扮演公子哥,和这张脸配起来也算是月明星朗,但是此刻却毫不在意的将橘子瓣高高抛起落到了自己嘴里悠闲的道:“我不来怎么知道原来二哥竟是将储君殿下拐跑了。”
沈淮书闻言眉目一凝目光如刃一般盯住周右贤道:“你调查她?”
周右贤早就知道自己私自违背命令调查周锦惜肯定会引起二哥的生气,但是自己也是为了二哥好才去将这个二哥日日带在身边的“沈喜”从头查了一遍,再加上他这里有暗卫之前在汝南的时候汇报的储君的情报,两者一结合并不难猜出这个让二哥牵肠挂肚的人哪里是什么表弟,分明是他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储君。
周右贤又换上了一副求饶的嘴脸在沈淮书身边叽叽喳喳道:“苍天可鉴,我也只是担心这个来历不明的表亲会对你不利,眼见着你从汝南到现在一路上给人家嘘寒问暖鞠躬尽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断袖呢,我就顺手将他查了一下。”
其实沈淮书不是反对周右贤去调查周锦惜,毕竟纸包不住火,到最后周右贤总能知道,但是沈淮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心里不痛快。
周右贤看沈淮书心情不佳便也收敛了嬉笑的神色,正色道:“戚伯远在增城。”
沈淮书这才稍微回神反问道:“消息确切吗?”周右贤点了点头道:“我们的人在增城看到了他和他的娇妾同行,这些年他行踪成谜就像是在耍我们玩一样,但是目前应该一直在南越地界周旋。这里可谓是天高皇帝远,左都御史和两广总督本就关系不错,看来戚伯远依附于两广总督在南越地界上没少享福。”
他们从建立自己的势力开始便开始全国范围内搜寻戚伯远的行踪,但是从当年孙家一事之后,戚伯远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音信全无,左都御史为了给自己弟弟避风头可谓是将他藏得滴水不漏,就算是他们有周右贤这么强大的情报能力,也还是只能捕捉到戚伯远的残影,而现在基本能确定戚伯远现在应该就在增城。
沈淮书还是怀疑道:“戚伯庸那个老狐狸将戚伯远藏得如此好,为何如今露出马脚,你确定不是陷阱引着我们往里跳?”
虽说沈淮书的这一说法周右贤也曾怀疑过,但是周右贤还是摇摇头道:“据我们的人报回来的消息,戚伯远虽然多年来辗转各地确实已经算得上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是这一次是因为他本人死性不改看上了增城本地一户官员家的女子,本想抢回去做妾,结果最后发现是两广总督寄养在增城丈人家的唯一嫡女,两广总督自然不可能将嫡女给戚伯远做妾,那家小姐也是刚烈,直接将此事扬了开来,于是才让我们的人发现戚伯远的踪迹。”
沈淮书不像周右贤主管情报,所以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至于这个两广总督的嫡女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于是他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周右贤看他态度不怎么积极,着急道:“你还不懂我想说什么吗?现在不是你陪着你的小青梅过家家的时候,没人知道戚伯远这一次什么时候会离开增城,若是我们错过最佳时间,让人跑了,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成了一场笑话了!”
沈淮书被周右贤念的头疼,他怎么会不着急,此事关系重大,至少是自己追逐了这么些年的事情,也是为孙大哥报仇的好机会,但是现下若说突然走开也是不现实的。
“你先去增城盯住戚伯远的行踪,务必盯紧,我...处理完私事便去。”沈淮书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周右贤要说心里不气是假的,他们兄弟二人忙活了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如今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就连此事都能拖。“不用你说,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周右贤赌气的小声道。
不过看着沈淮书走神的脸色,周右贤还是忍不住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关于你小青梅的信息你听不听?”
沈淮书一愣,道:“嗯。”
周右贤本来还想逗逗沈淮书,但是一想若是自己再抖机灵还真有可能会被打,于是直接道:“南阳城那边传出来一些对当今储君并不好的言论,似乎是对储君在位多年在朝堂却并未有所成绩的不满,都在上书弹劾储君,不过君上那边没有表态,折子都被压下来了。”
沈淮书听后并未发言,他知道依据周右贤的能力,能知道的必定会更多,于是一点也没有满足周右贤的想法去问然后呢,而是静静的听周右贤继续说。
周右贤一看沈淮书还真就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等了半天也不见问,只能认命的垂头丧气继续道:此事追源溯本应当是大皇子一派见储君久久不回朝堂,于是起了歹心蠢蠢欲动之下搞出来的幺蛾子,但是意外的是,此事得到了周太妃和二公主的响应,二公主我不意外,毕竟是自己亲哥,但是周太妃就显得有些诡异了,一个前朝妃子,改朝换代之下没有被拉去殉葬已经算是不错了,竟然还想操纵朝堂,简直是可笑。”
此事对周锦惜而言非常不利,周右贤尚能作为局外人当个笑料听,但是沈淮书轻轻蹙起眉头,周锦惜作为储君这些年走的并不是多么顺利,就说当年下毒一事...就知道有多少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更是放在明面上的针对,可谓是如履薄冰。
不过此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周右贤能将消息带到千里之遥的袁州已经算得上是不容易了。沈淮书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右贤道:“还有事吗?”
对于沈淮书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周右贤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