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洛虹,乃是辽州境内的散修。” 洛虹神情淡然地随口应了一声。 “咦?雪华姐不是去请突兀的蛮子了吗?怎么带回来一个散修,修为还只有炼气十层?” 从宫彦文身后走出一名与宫雪华年龄相差无几,穿着甚是清凉的女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洛虹道。 “呵呵,此乃洛某与雪华小姐之事,就不牢道友操心了。” 洛虹此刻正急着寻宝,哪还顾得上跟一群炼气修士演戏,当下很不客气地道了句后,便撇下二人,走进了自己的小楼。 “这......区区一个散修也该对我这么无礼!彦文哥,你帮我教训一下他!” 清凉女子抱着宫彦文一条胳膊,丝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柔软贴在了上头,来回摇晃着气苦道。 “表妹你别任性,如今正值家族危难之际,要是还内斗,岂不是自取灭亡,我相信洛道友也是一时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对清凉女子这般引火的撒娇,宫彦文大感受不了,他外出拜师于鸿儒书院,学的乃是圣贤经,养的乃是浩然气,性子自然与一般的世家子弟大有不同。 “哼!早知道你这么温吞吞的,我就不要你与我一同入山了,我找佩武哥给我出气去!” 清凉女子自出生起就从未出过宫家,最多也就在信安城内打转,性子那是刁蛮的紧,当下就甩了宫彦文,去找从外州归来的另外一位族兄了。 “这......哎,明明退一步可以海阔天空的啊!” 宫彦文望着清凉女子的背影摇了摇头,朝洛虹小楼的大门拱手一礼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 就在洛虹与宫家族人产生一点小摩擦之时,宫雪华已见到了他的父亲。 天宫峰峰顶,家族大殿中,宫雪华之父正与宫家其余的掌舵人一同议事。 其中就包括宫雪华外出求援的事情,此刻听闻她已回来,便将她叫来当面禀告了一番。 于是,在父亲与一众叔伯的注视下,宫雪华将她此去的经历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那散修真有那么厉害,竟连血泣宗的弟子都能以一敌二的瞬杀! 雪华侄女,你可不能为了逃避家族责罚,就胡编乱造啊。” 宫家二叔眉头紧皱,一脸怀疑地道。 “二叔明鉴,此事关乎侄女性命,侄女又怎会虚言相欺,否则岂不是自欺欺人? 另外,洛公子不但善使水法,飞剑犀利,而且在功法修炼上面也天赋极高。 只是在路上指点了侄女几句,就令我突破了一个小关卡,颇有茅塞顿开之感。” 宫雪华神情镇定,很是推崇洛虹地道。 “照雪华的描述,此人应当是有幸捡到了筑基修士的遗骸。 不然他一个散修,纵使天资不凡,也绝修炼不到炼气十层,更别提还拥有犀利的法器了。” 宫家五叔捋着长须,推断道。 “就算此人没问题,但他的条件也太多了,分明是趁火打劫,我们如何能答应?!” 宫家二叔眼睛一瞪,似乎存心要搅黄此事。 “为何不能答应?就是再多两条,我看也能答应!” 这时,坐在上首的,筑基后期的宫家族长,也就是宫雪华的叔祖父,突然开了口。 不等一众后辈询问,他便接着道: “我们宫家会有今日之难,还不是因为房家出了一个结丹修士! 若要一劳永逸,免除危难,我们宫家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结丹修士,所以今后我打算削减核心族人以及老一辈族人的资源,用来供给家族中有潜力的后辈! 我想你们吃了这次的大亏,应当不会有人再反对了吧?” 宫家族长目光如电地扫过在座的几位筑基族人,只见他们有的兴奋,有的不甘,有的目光闪躲,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禁点了点头。 “雪华带回来的洛小友水行法术这般厉害,肯定不是光靠的苦修,只怕是身怀某种亲和水行灵气的法体,才能如此善于攻伐。 这等人才自己送上门来,你还要将他推出去,这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吗?” 被族长这么一提醒,在座的不少宫家族人也纷纷醒悟过来,法体这种东西在修仙者中都是万中无一,若是那洛虹真有,确实是不能放跑了。 “族长所言不错,从此人的条件上看,他是真心想加入我们宫家,借着这次机会傍上我们这颗大树,想来是还不清楚自己的价值。 为保此人今后不被房家诱惑过去,我看不如将雪华侄女嫁给他,将他彻底绑在我们宫家!” 筑基中期的宫家大伯一拍桌子道。 宫雪华一下懵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要嫁人了,而且连他父亲在内众多长辈闻言之后都在点头,似乎此事已经决定了下来。 片刻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当即道: “不,不可以!洛公子,喜欢的是绿竹!” 一旁打着瞌睡的绿竹突然被宫雪华拍了下后背,打了个激灵后下意识地喊道: “是,小姐!” ...... 二层小楼中,洛虹对天宫峰峰顶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他此刻正将一枚玉简贴在额头,试图从问天真人模糊的描述中,找到相关的线索。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寻到了一段可能相关的记载: “朔风平原,北偏西北三百里,出没有黄蛟,拘而服之,炼入遁天潜地车中。 转正北三百里,有一极品灵脉,为水行,是为一宗驻地,吾欲探而受阻,怒而出手,得《擎天水轮经》。 后吾遍寻灵脉,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