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我死了吗?” 齐不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些日子他过得甚是浑噩,现已完全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 “本来要死的,不过洛某救了你。 小子,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洛虹面无表情地看着靠墙而坐的齐不休,不紧不慢地询问道。 “这....前辈,晚辈最后的记忆是在家中的灵室修炼,敢问今天是几月初几?” 齐不休的神识扫过洛虹,却似遇到凡人般感应不到丝毫法力气息,惊惶间顿知自己是遇到高人了,当下态度恭敬地道。 “甘月初九。” “什么!竟已过了九日!我这九天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嘶啊!” 齐不休闻言不禁后怕万分,毕竟这九天中他可谓是时时刻刻都命悬一线。 他试着努力回想,却骤然头疼如裂,不禁痛呼起来。 洛虹见状立刻探出神识,发现此人元神并无缺损或是禁制,但隐隐散着血光,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先别去想这九天的事,我且问你,可曾服用过血参,或者此前遇到过一些怪事?” 齐不休这九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应当就是在这地牢中度过的,他即便想起来也没什么意义,洛虹更想多了解些血参的事。 “这个....好像都有。” 齐不休沉吟一阵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颇为难看地道。 原来,就在数月之前,齐不休曾有过一次奇遇。 当时,他本是去家族的资源点核对账目,却不料半路遇到一个筑基邪修驱使凶魂围攻一行人马。 听到有女子呼救,他实在没忍得住,便出手赶跑那邪修,将车队救了下来。 而后车队主人便携其幼女亲自向他道谢,并奉上了一包百年血参作为谢礼。 百年血参能精进齐不休的修为,他自然是欣然收下,并殷勤地护送了一番。 待他忙完家族事务,回到家中后,便立刻闭关炼化血参,直到今日醒转。 “如今晚辈细细想来,当日车队之主只是一介凡人,其幼女也不过炼气修为。 既便晚辈对他有救命大恩,也不该出手如此阔绰,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古怪。” 齐不休后知后觉地道。 “哼,你当时不是没想到,而是从听到呼救声起,就中了人家的媚术。 那凡人富商幼女的长相应当不差吧?” 洛虹毫不客气地直言道。 “咳咳,前辈惭愧。” 齐不休眼神闪烁,极不自然地道。 洛虹可没闲心教训这位公子,他现在已经基本弄清了血参的作用。 显然,这东西若是多吃,必然会被迷了神志,任人掌控。 司马家正是凭这一点,才能不在闹出动静的情况下,抓到那么多修仙者。 此外,从司马家处心积虑也要抓到齐不休来看,他们对于筑基修士必然有着一定的需求。 最有可能的,便是其背后势力所下达的任务。 在洛虹沉思之时,齐不休也在丹药的调养下休息得差不多了,只见他从地上站起后,便走到不远处昏迷的两个阵法师旁,抓起对方的衣袖翻看。 “果然是司马家在搞鬼!前辈,司马家的老祖数十年前已经突破了元婴境界,好在其长年闭关,我们若是现在下山,他定来不及阻拦!” 瞧见阵法师衣袖上绣着的“司马”二字后,齐不休哪还不知自己是被司马家暗害了,当即便建议道。 他已打定主意,待他逃回家族后,定要揭露司马家贩卖血参的阴谋,引得广南府一众世家大族来攻。 “恐怕你们走不了!” 冰冷的声音从石室外传来,齐不休打了个寒颤扭头一看,便见司马孝正站在廊道之中,后头还跟着司马谦与十多个有气无力的人影。 “老祖,侯前辈,你怎么也....” 看清来人后,齐不休瞪大了眼睛,惊恐之极地喊道,浓郁的绝望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 完了!难道这九天里,司马家便灭了广南府所有的世家大族? ...... 几乎是与齐不休醒来的同一时刻,参王殿中眼见阴谋得逞,得意万分的司马孝突然面色一变,怒视众家主道: “你们竟派人潜入我司马家! 说!你们是如何得知地牢位置的?!” 听此逼问,一众结丹家主们皆是面面相觑,他们连司马孝出关下毒都未料到,又如何来得这般釜底抽薪的智计。 “老祖,可是双龙阁那边出事了? 那是这十年最后一批密陀碗,抓来的筑基修士有小半在其中,万不可有失的!” 司马谦闻言顿时急了,说罢便要动身前去查看。 “有人触动了我在莲房留下的隐秘禁制,应当是某个家族的老家伙潜进来了,你一个恐怕对付不了。 带上这些家主,老祖我亲自走上一趟!” 司马孝第一时间便怀疑是这些家主中的某个,派了自家不出世的结丹老怪潜入了双龙阁。 这些老怪物基本都有结丹后期的修为,且滞留此境已久,精通不少难缠的神通法术,就算司马谦修为与之相当,怕也留不住对方。 至于为何要中断强喂这些结丹家主血参,将他们一同带去,便是司马孝以为自己错估了这些结丹家主的谨慎程度,怕他们还有后手未用,所以打算亲自看管。 遣退手捧血参的低阶家族修士后,司马孝连同司马谦架起一道赤色遁光,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一众结丹家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