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他人私事,因而她选择缄口不言。
姜霏撇了撇嘴:“什么侠女,我顶多算个脾性不好的。”
见人性直口快,为人不遮遮掩掩,蔺不言倒是十分喜欢,连带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在两人谈话间,马车停了下来,前方帷幔被撩开,来人一身白衣为陆行知,见车内两人相谈甚欢,好奇道:“何事这么开心,也与我听听。”
“得了吧,你赶紧的,镜月馆还有事,我得赶回去,就不与你们随行,让明玉送你们回江府。”说着姜霏向马车外走去,向两人辞行。
待人走后,马车再次启程,日头从半边天空树梢悄悄掠过,朝西飘移的云层倏然游动四散逃去,尚未到落日晚照时分,但一片亮丽的瑰红色染红了碧空。
橙红色光亮拼命挤进车厢内,在底部洒下了七-八缕细长光影,而后随着马车晃动,逐渐向四方延伸,突然所有光影连成一片,蔺不言一直低着头盯着这光影变化,此刻抬起头,发现是陆行轻轻撩开一侧帷幔。
自上车后那人一直闷声不响坐在那儿,她率先开口:“你与那人碰上后受伤了?”
“不算。”陆行知捏捏眉心,忆起方才发生的事,“那人轻功极高,从大理狱出来后我一路尾随,谁曾料到东郊时,他突然察觉我的踪迹,交手一番,此人武功不低,最后以毒雾脱身逃走。”
她仔细打量陆行知后,见人脸色虽并无任何异常,但被带大理寺人走前在纸上留下的话,正是让其这几日留意大理寺外来往进出之人,又想起狱中黑衣人招式狠毒,以及淬毒的弩箭,于情于理也该关心一下:“你中毒了?可是解了?”
“啊?”陆行知先是一愣,没想蔺不言竟会率先关心起伤势来,往常定会先聊正事,到真让人有些意外。”
“我是说...说此人来者不善,能轻易进出大理寺,想必身份不简单,这次没能抓到把柄,今后得注意一些。”见人半晌不言语,她偏过头去,轻咳一声:“再说,我瞧你并无大碍,毕竟活着。”
陆行知噗嗤一笑:“你说的不错,活着便是无事。”
“两日后,宫中设宴,可以趁此探一探先前我们所说的一事,还有那具女尸。”原本只想问问这人伤势,哪只如此别扭,蔺不言只好岔开话题,“你要一同与我进宫的话,须得办成身旁婢女,正巧你会易容,不是难事吧?”
陆行知他单眉一挑,“你这是借机报复鬼市那次吧?”
岂止那一次!这人平时多少次,难不成都想揭过去,想得轻松,蔺不言心中这么想,嘴上也如此应道:“对啊,要不你别去。”
陆行知:“.......”
好一个义正词严的回答,让他一时无可奈何。
此时,马车停下,江明玉在外喊了一声示意已到江府,蔺不言撩开帷幔准备离去,临走时转过头来:“若无女子衣裙,后日提前来江府我会准备好。”
帷幔落下时,只听声音传来:“便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