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学子无处读书,也是一桩憾事啊。”
“哦?海然大人说得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那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解惑,为何蒲业教训儿子,会有人当街斥责,然后又要领着他们母子二人回礼苑居住呢?究竟是什么情谊,能让他领一个陌生女人回到这书香之地?”
海然心道卑鄙,一时语塞。魏林泰走到古庸身前笑道,“先生,你可否为我解释困惑啊?”
“你……”古庸听闻这等污蔑不能再忍,“斯年临近赶考,我怕他因家事耽误读书,才让他与母亲去礼苑待上几日。你怎能出言污蔑于我?”
“哦?那家事连清官都难断,先生你为什么这般插手呢?”
“够了!”蒲斯年拼尽气力支撑起双腿,伤口肆意作痛,他努力站直身子,愤然开口,“大人,先生有恩于我,可怜我们母子,好心收留,不能因此变成污蔑他的话柄啊。还有,我娘,从未踏入礼苑半步,大人可明察!”
“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罪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魏林泰呵斥一句,韩青踢下他的膝盖,蒲斯年双膝触地,震得伤口剧痛,而眼中却燃起不屈的怒火。
“来人!”
“魏大人,恕贫僧来迟。”知南师父迎着月色迈步进门,陆苍林跟在身后,环顾四周灯火,见到蒲斯年鲜血淋漓的囚衣,古庸微微颤抖的双手,苍林心中一震,额头冒出冷汗。
“皇甫将军!别来无恙!”
“大人客气,贫僧早已遁入空门,法号知南。”
“既然已是修行之人,为何不在云州寺院好生待着,突然跑到南郡来?”
“阿弥陀佛,贫僧此来,一是祭奠故友故亲,二是拜谢清水岩庙法源方丈。”
“仅此而已?”
“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