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僵持,他余光却瞥见三丈外躺在地上的沈宁溦。邹炎计上心来,他先是一招虚晃逼得姜白后退,随后变换方向直奔晕倒的沈宁溦而去。
姜白低咒一声,不得已纵身一跃抱起沈宁溦躲到一边,没想到邹炎这招也是虚晃,她刚落地几根飞针已至近前。
“姜白小心……”赶下山的林淙连忙抽剑甩了过去,剑身碰撞钢针一阵脆响,却还是有几根飞向她的身体
姜白立时倒地不起,林淙飞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姜白你怎么样?”
姜白面如白纸,一侧的肩膀不断渗出血来,她轻喘着讽刺道:“你……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林淙转头一看,却见刚刚放飞针的邹炎仰倒在地,一只袖箭直扎入他的喉咙,前胸被鲜血浸湿了一片,王晏倒在一旁,看样子早就吓晕了。
林淙抿了抿唇心中一阵自责,在半山腰时看着姜白在山下和人打斗,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他转过头,却她肩膀受伤处的流出的血竟逐渐变为黑红色。
林淙面色一变,按住了要挣扎着起身的姜白:“你先别动,伤口有毒。”
他就要伸手去探查,手还未碰到姜白的衣襟就被她挡住。
“我没事,还死不了……”姜白越来越虚弱,连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不到片刻竟晕了过去。
林淙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直接撕开她上臂的衣襟,只见三枚泛着黑的毒针钉在她的胳膊上。他拔出毒针,将头伏向她的伤处一口一口吸着出毒血。
“宁溦,行之你怎么样了?”
萧綦姗姗赶来,他虽有些功夫傍身但没林淙轻功好,下山之时见沈宁溦晕倒在一边,地上倒着几个武夫模样的人,而林淙则是为沈宁溦身边的侍女一口一口吸着毒血。
他心中一紧,连忙将沈宁溦抱起查看,好在她倒并未受什么伤,这终于让他松了口气。
这时在山脚下的车夫老张也赶车到了近前。萧綦将沈宁溦抱到了马车上,转头对林淙道:“行之咱们先送她们回沈府,再去医馆找个大夫吧,你这样不是办法”
林淙此时已是两眼发黑,唇齿间一片麻木,他抖着唇说了句好,将姜白从地上送上了马车。
沈宁溦在半路就醒了,拽着的萧綦的袖子痛哭流涕。他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只得在一旁温声安慰。
等到送人回到沈家,沈家上下已经急做一团,午后沈云溦来寻妹妹,侍女却支支吾吾说她午睡未醒,沈云溦当即觉出不对,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沈宁溦竟然私自出府。
这可急坏了她,朝廷有令,沈崇严禁出门,府中的其他人无故也不得出府,沈家周围都是兵卫,她顾及沈宁溦名声,只得瞒着沈崇找借口派人出府搜寻,谁成想竟是萧綦亲自来送。
得知消息的她赶过去本想埋怨几句萧綦,刚打开角门就见林淙抱着姜白闯了进来。
“找大夫,快去找大夫。”林淙急道。
她正不明所以,转过头见沈宁溦哭哭啼啼的,萧綦也低垂着头,她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礼仪端庄直接将沈宁溦拽进门,厉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