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奇怪的盯着他看:“我看你对宁溦那个侍女不一般啊!”
林淙心中一虚:“有吗?”
萧綦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有,非常明显。”
“别胡说,滚滚滚……”
萧綦还没等问他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就被林淙给推了出去。
送走萧綦后林淙额头上见了汗,他稍微凉快了一下便去厨房煎药,等他端了药碗回来姜白正靠在床上发呆。
“你醒了”
林淙轻轻笑了起来:“或者你一直就醒着。”
姜白见他端着药立刻变了脸色:“拿开,我不喝。”
林淙走过去坐到了床边:“那针有毒,这药是解毒的。”
“毒没事了……”说着她摸起了胳膊上的伤,已经有医女给她包扎好了,伤口依旧有些灼热炙痛。
显然林淙并不打算放过她,他试了试从碗里舀了一勺药,温声哄道:“那也得喝了,来张嘴。”
这次她连话都不说了,低垂的眼眸将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不知情的人估计会以为她受了委屈,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耗了半晌最终是林淙先认输:“不让你喝了好了吧!”
姜白这才抬起头缓了脸色,林淙只觉她那看似平淡的目光带着几分得意。
他将药碗放到一旁,问道:“我明明见好几根针奔着你就去了怎么可能就这一处伤?当时……”
想起那时林淙脸上有些发烧:“当时事急从权,若是有别的伤别隐瞒,我叫医女来给你处理……”
一提这事姜白也有些不自在,伤口的热痛似乎也跟着加剧了,她摸着胳膊轻声道:“真就这一处,其余……”
林淙抬眼看她:“其余怎么?”
“我身上有护身软甲,就胳膊这一处没躲开……”
林淙愣了一下,幽幽道:“你装备倒是齐全……”
她勾了勾唇角,神色无不得意:“人在江湖,保命第一。”
林淙含笑看着她,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再次垂下头,林淙也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两人静默片刻,林淙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盒送到她的眼前:“当日毁了你的妆奁的事我一直记着呢,后来便买了这个,几次你都不肯要,这次说什么你也要收下,这……这是我的心意……”
林淙打开木盒,一支珠钗呈现在眼前,中间一颗珍珠不大,周围则是用银丝缠绕的花瓣,算不上雍容华贵,却是格外的牵动人心。
姜白本不在意这些首饰之类的,有也是做暗器用,那日的妆奁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他却当了真。但不知为何想来对首饰不甚上心的她,却意外被这只珠钗吸引住了目光,心也被一种陌生的感觉所占领开始狂跳起来。
林淙见她久久没有言语,便壮起胆子将珠钗缓缓簪入了她的鬓发。
林淙温热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姜白心跳的更快了,她没有打断他,任由他专心的摆弄着那根珠钗,等林淙将手拿开时,她也终于抬起头,两人目光相触,他看不出那目光下究竟藏了多少心绪,但至少可以感觉到她不是厌恶的。
这便足够了。
林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头上那支珠钗,他很满意自己的眼光,面上也是藏不住的喜悦:“姜白……你不知刚才我有多紧张,我现在心跳的很快,我怕你不会要。”
姜白仍是定定的看着他,她的目光称不上柔情,但足够动人心魄半晌,过了许久才轻叹般说道:“你确实让我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林淙看得痴了,听到她这么说再次笑起来,黑亮的双眸在烛火跳动下灿若繁星:“那就收着,绝对不能还给我。”
姜白压下心头的感觉装作平静的看着他,可惜没过片刻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唇角再次扬起:“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她易了容,改了声音和举止,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这回轮到林淙沉默了,他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了一眼就觉得那是你,叫住你后就更加确定了。”
姜白没有再说什么,林淙坐了一会儿就回房了,转眼屋内就剩了她自己。
姜白取下头上的发钗看了看,似是自言自语道:“眼神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