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齐悦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披在初南身上。
看她的样子还是冷。
“你不用管我,在教室待会就好了。”初南见孟齐悦有下一步动作,出声制止他。
第三节课前段时间确实挺难熬,后面慢慢暖了起来,手也没有刚才那种刺凉感。
下了课班欲走到初南桌前,柔声对她说:“初南,能不能陪我去上厕所啊?”
她点点头,跟着班欲走出去。
出教室门就是一股湿冷的空气,风凛冽吹来,一齐钻进初南领子里。
她抖了一下,班欲发觉到,问:“怎么了?
初南吸了吸鼻,“没事,就是有点冷。”
班欲又往她的方向靠了几步,发现初南只穿了校服和一件薄薄的短袖。
“天啊!你怎么穿这么少!”
“没注意今天温度下降,以为还是二十六度。”
班欲不知怎的就跑到三班里,从窗户外喊:“班延!出来。”
初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站在一旁等着。
班延走出来,就见他俩说着什么,初南没听清,也没有刻意去听。
差不多半分钟,班延拿着一件羽绒服给班欲。
“初南,给你。”
眼底突然出现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初南诧异,“……这是?”
“班延的。”班欲朝她示意了下,又补充:“放心吧,班延同意了,你放学的时候再还他就ok。”
初南又惊又喜,羽绒服很暖,又很轻,穿上后还能闻到班延身上那金丝楠木味,好似他此时此刻就在身边。
这个寒冷干燥的周一,在这一刻又变得重新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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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三班还未下课,初南没敢走到窗户边,而是站在已经放学的四班前门前。
等了约莫四五分钟,才终于听到三班教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收书包声。
初南赶忙走上去,即使在之前已经想好了对话,可当面对他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班延往后门,而初南在前门。
她追上去,“班延!”
心脏狂跳不止,这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班延回头,“怎么了?”
“你的衣服,谢谢你…”
他没有接,微歪着头绕有兴趣地看着初南,眼里含着些笑意,好像每次见他都是这幅模样。
班延过了两秒才出声,“你不是午托吗?下午的温度也低,穿着吧,晚上还我也不迟。”
初南问:“你不冷吗?”
“没事,不怕冷。”
可初南分明看到他被冻紫的手和已经僵了的脸。
不等初南回答,他又开口:“我走了,快去吃饭吧,等会没饭了。”
他从面前转身的一瞬,捎着些风,吹来冷冰冰的,可身体却还是热的。
这样,见他又有了理由。
班延总是这么美好,温暖每一刻,那些瞬间永远都是崭新的,澄澈的。
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都是暖的,秋天最后的暖阳在天底下温情铺展。于是空气变得暖和,充溢心灵,好似没有了永恒的寒冷。
初南没有到宿舍午休,而是在座位前刷着数学题,过段时间就要期中考,而数学恰好又是自己的短项。
不知道刷了多久才将一页的题目做完,将答案对了一遍后才趴到桌子睡了过去。
实在太困,周围还都是笔的刷刷声,听着竟觉得莫名舒服,沉沉地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被孟齐悦摇醒,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要上课了。
初南趁这个时间去厕所洗了把脸,路过三班时发现班延的座位上没人。
他没来吗?
一阵失落,看来只能明天才能见到他。
“初南?”
声音从后面响起,初南吓了一激灵。
她回头,发现是班延。
孔瞳止不住放大,他没有请假,又见到他了。
上课铃在这时候响,初南赶忙吭声:“上课了…我先回教室了。”
没看见班延是什么反应,初南急匆匆跑了。
怕被他发现自己是在找他。
整个下午的四节课初南都没有出教室,外面的空气实在是太冷了。即使穿着班延的羽绒服也不敢到外面随便乱逛。
六班最后一节是政治,被同学称为拖课哥。
放学时间在五点半,硬生生拖了十五分钟。
在刚才初南就看见班延站在窗前,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政治老师,他一个人站在那会不会很冷……现在的温度肯定比下午冷很多,如果自己在中午的时候就把衣服还给他,他是不是就不用被冻了…
愧疚感一点一点蔓延,老师丢下下课就感觉跑出去。
“不好意思啊……老师拖课了,还你。”
“没事的,我也没有等多久。”
不知道他是为羽绒服而来还是找班欲,初南连声:“班欲去办公室交作业了。”
班延点点头,“好,天快黑了,回去注意安全。”
初南一喜,这可以理解成关心吗……
“嗯!”
或许这个冬天不会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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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分三天考,从周三到周五。
期中过后就开始分文理科班,前八个班为理科班,后七班为文科班。
初南肯定要学文,至于班延,或许他会学理。
那样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成绩下来,从班欲那里得知班延,他真的去学理了,在一班。而初南从始至终都选择文,理科本就不是强项,去了只会给自己自找苦吃,她在九班,五楼靠近厕所的位置。
以前在四楼能够经常与班延见面,现在换了楼层,想见面已经成了问题。
分班后的第三个周五,十一月十三日。
班欲还和初南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