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登基称帝以后,所有人都很怕她,大臣也是,都以为她以前的性格不过是扮猪吃虎,可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叶英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妖罢了。
“陛下,今年东边安州发大水,请陛下定夺!”一白发苍苍的大臣从同僚右侧走到大殿中央,对着坐在龙椅之上单手撑着脑袋的叶英妆弯着身子,神情凝重道。
“发大水啊…,那就拨些赈灾的银两过去吧。”叶英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敷衍了事。
“陛下!事关天下百姓,怎可玩闹?!”白发大臣对叶英妆吹胡子瞪眼,被她这种咸鱼般的语气气得快要摔笏板。
叶英妆见白胡子老头发脾气了,才微微坐正身体,轻咳一声,“朕并没有与爱卿玩闹之意,为了那些流民,朕会亲自去东边安州一趟。”
听到这位陛下终于肯在乎一下自己的名声了,丞相大人表示,他很欣慰。
但他似乎有些高兴得太早,到了快要下早朝之时,叶英妆才悠悠让贴身侍卫宣布了一则诏书。
内容嘛,大意是…她要选妃。
于是,众大臣一时间哀嚎遍野,生怕那个凶残的女皇陛下看上自己家儿子,年轻一点的朝臣,也很害怕被她看上,有心上人的,就赶忙成亲,没有的,就到处想办法从女孩子哪里要来胭脂水粉,拼命地把自己的脸往丑里化。
叶英妆对此很无奈,她有那么可怕吗?
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这也没多丑啊,他们在嫌弃朕什么?”
身边的掌灯宫女一听陛下这句话,仔细想了一下,“或许是陛下你太严肃了,不如您多对着他们笑笑?”
“你说这样?”叶英妆转头对着掌灯宫女笑得一脸惊悚。
掌灯宫女:……
她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还是憋着吧。
因为朝廷内外都被女皇陛下吓得要死,所以选妃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转瞬间就到了叶英妆前往安州赈灾的日子。
安州,原本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因为一场暴雨淹了不少城与村庄,也间接害死了不少的黎民百姓,叶英妆乘着轿子来到安州时,还见到了很多因为洪水而背井离乡的人,无一不是穿着灰布褐衫,脚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草鞋。
她看了心里虽会有触动,但不会停下脚步为他们做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残酷,她能做的,也仅仅是让这些人能有个安稳的世道。
她不可能帮得到所有人,她也很自私,她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学会取舍,权衡利弊。
“陛下,这是安州县县令为您安排的这里最好的一处府邸,请陛下暂时休息一下。”身着红白相间长袍的衙门捕头恭敬的给叶英妆打开门,语气充满了殷勤。
“行了,你下去吧。”叶英妆对着他挥了挥手。
“是,陛下。”衙门铺头弯腰退下。
叶英妆带着自己的侍卫走进府内,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算不错,亭台水榭,楼阁画栋雕梁,倒是一个适合养生的好地方。
“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围绕着这个府邸逛了一圈后,叶英妆坐到荷花池旁的一处亭子里的大理石凳上,眼神望着白色荷花上的蜻蜓,看着饶有趣味。
“陛下,这里的洪水是因为暴雨持续太久,且又无法排出,灾民又多,所以并不能短时间内让这里的灾情得到好的控制。”
“那这里的县令怎么说?”叶英妆手里拨着扇子。
“安州县令说,安州自古物资匮乏,所以用来修筑堤坝的材料并不充足。”
“也就是说,这根源,出在堤坝材料的问题?他怎么不早点上报朝廷?”叶英妆皱了皱眉头,似乎马上就要大发雷霆。
“他上报过,但陛下您也知道,这官场最不缺的,就是贪官。”
“呵,贪钱贪到朕这里了?有意思…”
叶英妆嘴角泛起淡淡的浅笑,眼里的杀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上下抛了抛,然后朝荷花池里一掷,水里荡起阵阵涟漪,鱼儿被吓得四处游。
“看到没,这些鱼啊,随便扔进一个东西,就可以吓到他们。”叶英妆紧紧盯着荷花池塘,不经意间,水草岸边的柳树枝拂过她的脸,遮住了她眼中的一抹柔情。
“属下明白了。”
接下来,没过多久就抓到了罪魁祸首,是当今的六王爷,她的皇叔叶永沂。
他想夺她的位,想得美,以为她还是寄生于春神身体里的小小浊息呢?
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所以她连理由都懒得去编,径直带着禁卫军就大摇大摆的来到永王府把叶永沂给抓到了天牢去。
听说他还想杀她,真是天大的笑话,她还没去找他算帐呢,他还想杀她,看看现在被她给反杀了吧。
处理完叶永沂,她便女扮男装偷偷摸摸带着身边侍卫双柳跑到了一个月老庙里来游玩,她听说这个世界除了皇宫,百姓最喜欢来的,就是庙子了。
烈阳下,叶英妆找不到乘凉的地方,便吩咐双柳去找消暑的冰块,自己则在这月老庙里的菩提树下随意转转。
可转着转着,她走到了一间满是签文的屋子里,左边的小角落里还放着一个签筒,仔细一看,里面有一个穿着紫色罗裙的小姑娘,正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半跪在蒲团上,低声祷告着什么。
“希望能和他能再遇见,拜托拜托,月老爷爷,我的姻缘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灵验啊!”
“噗嗤”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声音倒是可爱,令叶英妆不由得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公子。”小姑娘微微转过头,一脸好奇的望着她。
公子?哦,对,她现在是身着男装,叶英妆这才想起来,她女扮男装的事情。
叶英妆刚刚还没发现,等她一靠近,她瞬间警惕起来,她是此生春神俗体的转世!
杀了她!
这是她这知晓她是春神俗体的那一刻,叶英妆的脑子里冒出来的最多的想法,但很快又被她压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