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初开,魔界一直为六界之中,最不为人所喜的世界,这里寸草不生,四处都萦绕着黑色的迷雾,凶兽遍地,没有光,灵气也少得可怜。
原本魔界的人都以为他们魔族永无翻身的那天了,但有一天,魔界凭空出来了一个魔尊,实力强大到让神界都感受到了威胁,也不出神界所料,魔尊没过多久,就带领全魔界的子民与神界展开了斗争。
但这位魔尊不像其他魔族喜着黑衣,他总是一身白衣,完全不像个魔族,更像是仙界中人。
有人便猜测,这位魔尊八成是仙界下来的堕仙,身份应该也不低,觉得此番与神界一战肯定能逆转乾坤,让魔界成为六界之首。
尽管这位魔尊实力不凡,但最终,这位魔尊还是被神界抓了去,处以天罚,落得个魂飞魄散,永无轮回的下场。
伊祁青槐看着那残败的栀子花,莫名的想起了几百年前的那个传说。
而此刻,在风伯山东面,莽浮林的一处不知名的山洞中。
原本应该形神俱灭的素华正躺在一张黑色的大石床上,脸上冒着冷汗,身体时不时的抽搐着,痛苦万分的模样。
一红衣女子端着饭食从外面的洞口进来,放下食物后,上前坐到石床边看了一眼他的情况后,给他喂下一颗黑色丹药,没过多久,素华的脸渐渐恢复正常,变得红润光泽,呼吸也顺畅了。
“也不知主人把他修复干嘛,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看他眉头舒展了,女子便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起身从洞中走了出去。
“素华,我跟你说过的话,看来你都没放在心上。”
素华刚经历了粉身之痛,魂魄被天帝强行传送到了妖魂塔,无数的恶灵在他的耳边咆哮,不断撕扯着他的灵魂,难听的笛音和刮玻璃的声音不绝于耳,处处仿佛如临地狱。
“小妖知错了!请天帝、再给小妖一个机会,小妖一定不辱使命。”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些小心思,叶英必须死,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的人去杀她,现在你老老实实在这里接受惩罚,等时机到了,我自会放你出去。”
天牢之中,丝丝缕缕的白光从叶英妆的头顶掠过,几个守着她的侍卫被屏退出去,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金银首饰,仿佛在炫耀他如今过得有多么滋润。
“叶英,你在这里,过得可还习惯?”来人压抑着自己的笑声,却故意装出一副怜悯的姿态。
叶英妆本来是不打算理,直到听见这人憋笑的声音,抬头仔细一看,这不是叶永沂是谁。
“沂南王,他们把你给放出来了。”
“没想到吧,叶英,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看他笑得越来越猖狂,她无语的用食指把两边的耳朵堵上。
“叶英,本王就觉得你有问题,果然啊,我才应该是天选之子,那个王位就应该是我的!”
“狗男人以为朕会对你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吗?”叶英妆无所谓的笑笑,看他得意的样子,接着道,“那还真是可惜,他所有的棋里,就你这步棋最烂了。”
“哦,对了,那个王位,谁都有可能得到,就你不可能。”末了,叶英妆补了一句真心话。
“还在嘴硬,哼,叶英,本王来嘛,可不是为了单纯来看你嘲笑本王的。”
叶永沂从身后的侍卫的案盘上拿起一条血红色的鞭子,扬手朝她打了过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因此受到创伤,而且她还在金笼子里躺了下来,双手枕头,翘起了腿,吹起了口哨。
真是气煞他也!
“叶英,你不要太嚣张!”
他对着她甩了好几鞭,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来这里,难道是为了看她逍遥的吗?
不,绝对要给点颜色给她看看!
然而,一个时辰后
“沂南王累不累,要不要喝口水歇歇?”
看他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伤她分毫,叶英妆都有点同情他,变出一杯水递到他嘴边,一脸笑意的问他。
叶永沂也累得没法,只得骂骂咧咧的带着自己的人从天牢里出去,末了还放狠话道:“叶英,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一定会找到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的!”
叶英妆:……
他是来搞笑的?
不过,就这么一直待在天牢也不是办法,现在素华的原型被狗男人一刀给斩了,她得想办法给他重新做一副身体。
而另外一边,已经换了主人的帝凤宫。
夜晚,宫灯长燃,段梦洋坐在桌子旁,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的宫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了看四周,脑子里又忽然闪过之前在金笼子里看见的叶英妆。
“怎会想到她,我应该多想想如何帮夫君巩固皇位才是。”
段梦洋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这些杂念甩掉,起身去了辛味阁为梁栖做汤去了。
辛味阁是以前段梦洋经常研究吃食的地方,因为她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可玩的,郁闷得很,所以就只好用做菜打发时间。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的脑子里总有一种直觉,有什么东西,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以为是她精神出了问题,告诉夫君这件事,他说自己是因为刚恢复记忆,所以才会如此。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得很,她想,只有去外面散散心,才能缓解她的症状。
“夫君,可以陪我去郊外散散心吗?”
她侧身看躺在她身边的梁栖,握住他的手一脸灿烂地笑道。
梁栖不想让她出去,“这宫里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找来。”
“夫君,你是想一直关着我吗?”
“语儿,我只是想保护你。”
“可是,夫君,我头疼…”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人心都快碎了,好像你不答应她,你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好了,我答应你,只是,不能玩太晚,酉时之前必须回来。”梁栖抚摸着她的头答应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