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跟周诗文上了一辆火红的敞篷跑车,货车跟在后面,大刚开车跟在货车后面,一路疾驰到城东的湖滨路。 和春堂就在湖滨路和人民路交叉口,一溜十多间门面,五层楼。 大楼后面还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排平房,是中药仓库和烘干切片等粗加工的车间。 三辆车一起开进了院子,周诗文停好车,让魏武两人稍等,就进了前面的门诊大楼。 魏武简单看了一下,大楼一楼是大厅和挂号、收费的地方。 左侧有一个很大的药房,带抽屉的柜子整整齐齐地排了一排又一排。 再往里面还有一个门,里面飘出中药汤药的味道,应该是煎药的地方。 现在很多中医院和门诊,都会把中药煎好了给病人带回去,平常放在冰箱里,喝的时候热一下就行了。 大厅的一个电子指示牌显示,二楼是各个门诊室,还有针灸、推拿室。 三楼是检查化验的地方,和普通医院没什么两样,四五两层是病房。 魏武感觉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中医院。 简单转了一圈,魏武回到后院,大刚还在一步不离地守着药材。 不一会,周诗文陪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七十多岁的老人,从楼里面出来。 老人面色红润,银发银须,头发向后梳到脑后,应该就是她外公文散之文老了。 周诗文给两人做了介绍,果然是文老。 魏武说了声“久仰文老大名”,便不再说话。 他本身话就不多,这时当然还是让人家看了药材再说, 文老礼貌地冲魏武点了点头,走到药材前,面露惊喜。 随后逐一抓起,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连声叫好。 最后拍了拍手,又在白大褂上擦了擦,伸出双手握住魏武的右手,说道: “小哥好手段呢,这是哪里弄来的? 看这新鲜的程度,应该就是在神山附近的山上采的。 这些草药都是三十年以上的,有的已经五六十年了,药效非常好,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珍稀药材,极为难得。 可以说,最近三年加起来,我们诊所也没弄到这么多这种品质的药材了。 东西我全要了,价格你尽管开。” 魏武心说这老头到是诚实,不像眼下的大多数商人,总是贬低别人的东西再压价购买。 既然人家实诚,他也不好藏着掖着,便道: “文老,我相信您老,您看着给,我刚回神山不久,不了解行情。” 文老对魏武顿生好感,笑着说: “小哥实诚,我老头子喜欢,放心,亏不了你。” 说完便叫过来一个工作人员,让他取来诊所收购药材的价格表给魏武看。 魏武接过表单一看,上面有各种药材的分类价格,分成种植和野生两种,野生的也是按照年份给出不同的价格。 魏武看了一遍,见上面的价格比照阳县药材公司的还要高出一些,当然就没有什么异议了。 这也很正常,县城药材公司相当于上门收购,价格自然低一些。 而且,药材公司也要有点赚不是吗? 文老笑着说: “这个价格表都是今年最新的行情,不过这上面虽然列有三十年以上的野生珍稀药材价格,事实上已经很多年买不到这种品质的药材了。 所以,如果有几家药店同时遇到这种药材,都会竞价抢购的,至少要加价30%才能拿下来。 所以我们就按照这个表格上的价格再加30%,你看怎么样?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今后小哥如果再弄到的这样的好东西,都给我送过来。 不管多少年份的,只要是野生的,我一律全包了,越多越好。 诗文的爸爸有一间中药厂,还有一间医药公司,可以消化很多药材。” 魏武笑着答应,心道:今天算是来对了,虽然被西装男弄得有些不爽,但解决了药材和野味的长期销路,还真是一件好事。 于是魏武便叫大刚帮助仓库的工人,把药材搬进仓库。 看着大刚的神力,一众人纷纷咋舌,也就不奇怪两人能弄到这么多野生药材了。 魏武和文老一起把药材按照品种、年份分好。 周诗文又叫来一名工人过磅,她负责做好记录。 大刚则在边上防贼似得盯着。 他虽然不懂,但监督一下纸上的数字和磅秤还是可以的。 他今天很轻松地挣了一张红票票,这才半天不到,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总要更负责一点比较好。 这边花了将近一小时,才终于把药材分类称好了,总价也算出来了。 一共十一万七千六百二十,魏武说就按十一万五千结算。 文老和周诗文坚持零头的按照七千给,魏武便也不再推让。 几人一起走出仓库大门,魏武就收到了银行卡到账的通知短信。 想想回来不过半个月时间,就有了二十几万的存款了,魏武心里美滋滋的。 出了仓库,魏武便和文老祖孙告别,周诗文说: “别啊,魏大哥,中午小林子不是说请吃饭吗?那么好的野味,我得尝尝,你走了,我哪有借口去蹭饭?” 魏武一听笑了,他其实就是试探一下,万一人家就是那么一嘴,根本不是真心请呢。 这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他,就是他,是他救了我。 春子,快,快扶我过去谢谢人家!” 魏武抬头看向院子,就见一辆奥迪A6刚刚在院子里停稳,一个矮壮的中年人扶着一位大娘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