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车来到城南的一个三星级酒店,老毕就住在酒店的816房间。 听到敲门声,一个异常消瘦的老人拄着双拐开了门。 按照老谷的说法,此人应该六十岁不到,不过可能是太瘦的原因,显得非常苍老。 就见他个头不高,极为瘦削,面色晦暗,看起了非常的疲惫。 魏武鼻子嗅了嗅,没说话。 老谷介绍道: “毕先生,这位便是我跟您说的魏先生,他的医术高明,家母就是他救下的,我特意请他过来给您瞧瞧。” 毕奉和闻言打量了一下魏武,一边请两人进去,一边点头道: “谢谢魏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魏先生如此年轻,便有了出神入化的医术。 先生在小镇救治谷老弟母亲,还有另一位老大爷的视频我也看了,的确非常了不起。” 魏武笑道: “毕先生过奖了,其实我也不年轻了,四十有二。 用当今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如假包换的油腻大叔一枚。” 毕奉和哈哈大笑,道: “先生说笑了,就你的面相,还是个小鲜肉呢,哪里有半点油腻? 我看先生一定是练过高深的功法,这才驻颜有术吧?” 魏武奇道: “先生莫非也是给武学高人?给看出了什么?” “那倒不是,我虽然家传渊博,但世代重文轻武,倒是没练过什么功法。 不过我经历甚多,又颇多坎坷,却是见过一些能人异士,并受过一位老前辈指导了一套修身养性的吐纳之法。” “那便难怪了,请先生伸出手来,让我看看脉象,我看你的病似乎有些奇怪。” “哦?” 毕奉和闻言伸出右手。 魏武认真给他把了脉,皱眉道: “先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此话怎讲?” “先生是中毒了,而且是两次中毒,都是化学类合成药物,很霸道,也很奇特。 第一次应该是在五年前下的,所下的毒并不致命,除了刚刚中毒时有些微不适外,没有任何症状。 第二次应该是一年前,你又被下了一种催发毒性的药物,这才催发了体内原有的毒。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毒药,我只是从它们对你身体的伤害和影响看出来。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种药物一般只有各国的特殊部门才会有,平常设备不可能检测到。” 听魏武这么一说,毕奉和若有所思,良久才问道: “既然连设备都检测不到,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魏武笑了: “先生不是一般人,我也不藏着掖着。 刚才把脉的时候,我的真气进入你体内探查,应该是瞒不过先生。 你的五脏六腑早就都被这种药物侵蚀了。 虽然表面上,这种药物无色无味。 但我的嗅觉异常灵敏,任何物质固有的五行之气都无法逃过我的嗅觉。 这种气息不同于自然界普通物质的阴阳五行之气,并非自然之气,所以我判断是化学合成的药物。” 一旁的谷世春试探着问: “那魏先生,你能解了这种毒吗?” 魏武没有回答,再次把住毕奉和的脉门,好一会才说: “先生两次中毒,两次中的还不是一种毒。 最关键的是,两种药物在体内发生了化学反应,产生了另一种毒。 这种毒一旦开始反应,便无药可治。 不过…” “不过什么?” 问话的还是谷世春。 毕奉和一直看着魏武,没有说话。 魏武没有立即回答,问毕奉和道: “我想看看先生的脚伤,不知是否冒犯?” 毕奉和一愣,随即道: “无妨。” 魏武蹲下身,托起他的左脚。 卷起裤脚,捋下袜子。 仔细看了看伤口,并用手捏了捏脚筋的断口处,这才放下。 接着又托起另一种脚,同样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随后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到沙发上坐下,这才说: “先生因祸得福,要不是脚受了伤,只怕已经毒发身亡了。” 毕奉和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先生解惑。” 魏武便不再卖关子,道: “先生五年前所中的药物是通过口服进入体内的,而最近的药物则是通过脚上进入体内的。 应该是泡脚或者抹药的时候着了道。 但你脚筋尽断,经脉不畅,并由此造成皮肤、肌肉、血管包括神经都有了一定的萎缩。 所以先生第二次中的毒大多数淤积在了脚上,爬上去的药物极少,这才让你幸免于难。 由于第一次进入体内的药物分量远高于第二次的分量,使得药物反应不充分,药力不足。 于是,第一次中的毒为了与脚上的药物充分反应,便主动下沉到了下肢,想尽快接触并产生反应。 而你的脚筋尽断,第一次中的毒也被阻在了脚上,一时半会上不去。 我可以通过针灸和药物把所有的药物引到脚筋的断茬处,再把上下两截脚筋切断一小段,便可解了你的毒。” 谷世春听得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魏武。 居然还能这样操作! 毕奉和则是摇头苦笑: “呵呵,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