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村里的人听到玉龙家里的动静,陆续赶过来看怎么回事,连玉昆也跑过来了。 众人听说在魏武的治疗下,玉龙的腿有了知觉,都吃惊不小。 六爷爷更是狐疑地说: “我说玉龙这腿脚都快二十年了,还能治好? 那武子这医术岂不是神了?比你爷爷还厉害? 你的医术不就是你爷爷教的吗?” 二顺笑道: “六爷爷,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您老懂吗?” 魏国接着说: “是啊,武哥就是厉害,他在狱中拜了很厉害的师父。” 魏武问六爷爷道: “六爷爷,你跟我爷爷熟吗? 我进去这十几年,我爷爷一次也没和村里人联系过? 你能跟我说说他吗?” “你爷爷啊?” 六爷爷摸了摸胡须,说: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他比我大了十好几岁,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一个郎中走了。 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好多年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过他。 他的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听我父亲说,他打小就是孤儿,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后来老人过世了,他也才六七岁。 不久就有一个采药的郎中住在他家,再后来他就跟着郎中走了。 后来,他回村的时候,我是村长,他带着你来找我,把家里长辈的名字都说对了,我也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便到派出所托关系给你们爷孙两上了户口。 至于他出去的那些年,他说就是跟着师傅到处采药,给人看病。 他带你回村后,也是整日里进山采药,要不就是在药地里忙活,也不主动与人接触。 不过村里要是谁有个头痛脑热的,找他一准能治好,十里八乡的都找他看病。 所以他在家的时候很少,要不是在外采药,要不就是出去给人治病,或者在药地干活。” “当初上户口的时候,他也没说我爸妈的事?”魏武问。 “说了,他说你爸出生后不久,你奶奶和他闹了别扭,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一直到你爸妈出车祸走了,你奶奶也不在了,你就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再后来他找到福利院,把你接了出来,当时还带了福利院的证明,这才给你上了户口的。 当年你结婚后不久,他和我唠过,说是自小游历惯了,还想出去转转,后来不就走了吗。 你出事后,他从来没有消息捎回来过,我估计他是不在了,毕竟是快一百岁的人了。” 魏武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他被送到福利院的这段往事,小的时候每次问起父母的事,爷爷都是各种搪塞。 他以为爷爷不愿想起儿子的车祸,于是后来就不再问了。 又和大家闲聊了几句,魏武才想起来还要去找毕奉和,便和大家解释了一下就要离开。 五嫂忙叫大刚开着三轮,送魏武去镇上。 来到毕奉和租住的小院,已经快十点了。 毕奉和租住的地方在陈冲镇边上一个很小的村子,是一个独门小院。 里面是两层小楼,这里的主人一家在市区买了房子,生意也在市里,这边一直给家里的老人住着。 前两年,这家的老人分别过世了,便一直空着。 魏武上前敲门,开门的是那个昨天已经见过的负责伺候老毕的中年男人,他把魏武让进院子,便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老毕靠在树荫下的躺椅上,见魏武进来,笑着坐直了身子,道: “我以为你一大早就会过来,没想到会来得这么迟。” 魏武道: “本来是一大早就赶过来的,给我五哥耽误了。” 说着便把早上的事跟毕奉和说了。 毕奉和有些吃惊,道: “瘫痪了二十年,你竟然可以治好? 这么说,我的脚真的还能治?” 魏武道: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只是首先要解了你身上的毒。 我昨晚进山了,一个晚上时间,终于采到了给你解毒的前四个阶段的药材。 最后一个阶段的药材也只差三味了,不过那要三个月以后才需要,倒不是很着急。” 老毕很感动,连声表示感谢,说: “你也不必那么着急,夜里进山太危险了。” “对我来说,山里没有任何危险,我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受到危险,然后远远地避开就是了。 昨晚我也是经你的提醒,想通了以后要走的路,一时兴起,便乘兴进了山,没想到收获还挺大。” 老毕“哦”了一声,说: “说说看,你打算今后的路怎么走?” 魏武便把昨天晚上想好的大致跟他说了。 老毕说: “没错,从眼下来看,的确不宜急躁,你想的很是稳妥。 承蒙你的厚爱,为了我的身体,竟连夜进山采药。 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你不嫌弃,今后我愿意追随左右协助你。” 魏武也不客气,直接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毕先生言重了,你是大师级的人物。 这么点小事,就让你追随左右,未免有些儿戏吧? 依我看,先生找我,似乎另有隐情吧? 或者说是有什么目的吧?” “哦,先生为何这么说?” “我们今天才是第三次见面,每一次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