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的姑姑听魏武不问闺女的病情,反倒是关心起闺女的工作来了,便有些纳闷,迟疑地看了看谢宇。 谢宇也有些奇怪,便犹豫着问道: “魏医生,你这话问的有些奇怪,难道这做什么工作,还和病情有关系吗? 你是不是怀疑我表妹在工厂里上班,受到化学用品的侵扰,造成的过敏? 这一点可以排除,表妹根本接触不到任何化学用品,她工作的环境很优渥。” 魏武笑着说: “不是,你们理解错了,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你表妹不是皮肤过敏。 之所以要了解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主要是证实我的猜测,我怀疑你表妹是被人暗算了。” 这话一说,谢宇和他的姑姑全都惊呆了: “被人暗算了?不可能!” 这时,靠里面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房间的门开了。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谢宇的姑姑吃了一惊,叫了声: “安琪,你怎么自己出来啦?” 然后起身走向了房门,跟着她又是一声尖叫: “怎么会这样了?安琪。” 这声尖叫非常大声,还带着颤抖,明显是惊吓过度了。 尖叫过后,又是一阵痛哭声传来,依然是谢宇他姑的声音。 魏武抬头看去,就见去往房间和卫生间的过道里,谢宇他姑搂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失声痛哭。 被她搂在怀里的人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拍了拍女人,轻轻推开她,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 说是窈窕,一点也不夸张,来人的个子并不很高,大约一米六多一点,身材也并不火爆,只是却说不出的柔美轻盈。 来人轻轻唤了一声“妈”,然后说: “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被人暗算了。” 这声音也是特别的柔美甜糯,只是她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 就见这人的脸上从正中的位置一分为二,右边的面颊上,皮肤白皙细嫩,吹弹可破,左边的面颊犹如八九十岁的老妇,深褐色的皮肤皱纹密布,还长满了老年斑。 同样的,这人的左眼眯缝着,歪斜着,眼中浑浊,眉毛稀疏,右眼却是水灵灵的,大而有神;最为诡异的是嘴巴,从中间一分为二,右边鲜嫩饱满,左边瘪皱歪斜。 头发也是如此,一半黑亮顺滑,一半干枯灰败,就连露在外面的两只手也是一样,左手枯如老树,右手修长细嫩。 整个人半枯半荣,不就是现实版的枯荣大师吗! 这要是走在路上,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昼,都能把人给吓晕过去。 谢宇也是大吃一惊: “安琪,怎么变成这样了? 上次我送你去医院的时候,还是浮肿的呀!” 女孩(我们姑且称她为女孩吧,虽然从她的另半边脸看,至少七老八十了,但声音还是极为年轻的)径直走到魏武面前站定,冷笑着说: “这位先生真是好手段,还没见到我的面,就知道我是被人暗算了! 这事连我妈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通神了,还是本来就知情呢? 说,是不是姓江的让你来的? 想来看看我变成了怎样的模样是吧?来呀,好好看看!你还可以拍个照! 你回去告诉姓江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别说我还有本分红颜,就算我立马衰老致死,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这话让谢宇和他姑姑全都莫名其妙,目瞪口呆。 魏武却是没有吭声,他隐约猜出女孩为什么会这样,要怪只能怪他不小心,装B装得有点厉害,还没见着人,就断定人家是遭人暗算的,岂能不让人怀疑? 谢宇连忙起身挡在了魏武的前面,解释道: “安琪,你误会了。 这位是魏医生,我特意请来的神医,他的医术可了不得了,我亲眼见到他治好了我朋友的腰椎盘凸出,那过程绝对是神奇。” “哼,神医?神奇? 表哥,你被人给骗了,他和害我的人是一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谢宇被安琪这么一说,也是有些怀疑了:对呀,安琪被人暗算他和他姑都不知道,魏武还没见着人,咋就知道了? 还有,昨天那针灸取碎骨的手段也太匪夷所思了!还真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如今骗子的手段越来越高超了,越是神奇的,就越可能是骗局! 也许那几根针上面,带有麻醉药呢,那张大山自然感觉不到痛了。 至于针尾冒出来的碎骨,太违背科学了!违背了基本的科学原理,那不是骗子还能是什么? 太大意了,这人竟然是害表妹的帮凶,他还把人给带上门了! 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谢宇看到表妹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悲愤至极,也就乱了分寸,再听到表妹这么一说,便认定了魏武是骗子了。 于是谢宇看向魏武的眼神明显不太友善了,并一步步逼了过来。同时,另一边,他姑怒气冲冲地走上来,抡起巴掌,照着魏武的脸就扇了过来。 卧槽,魏武一直在盯着女孩的脸上看,根本没注意她妈,直到听见风声过来,巴掌已经离他的面颊不足三寸,情急之下,他急忙向一旁飘了出去,差点就被扇个正着。 没错,魏武是飘出去的,他一直坐在沙发上,谢宇他姑一掌扇过来,等他发现时要想起身躲开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前面是母女两个,后背靠着沙发,一侧是沙发扶手,另一侧原本坐着谢宇,现在也站起来了。 所以他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便使用了追风鬼影的身法,整个人保持着坐姿,从谢宇的头上飘了出去。 那边三个人见到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