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会议,就是戴思宁对后续工作进行安排,要求各部门围绕11月11日这个时间节点,尽快把前期工作做好。 魏武这时候已经坐不下去了,就想着找个借口离开,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杨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弯腰在魏武的耳边说: “魏总,你出来一下。” 魏武跟戴思宁示意了一下,又冲文洪二老点了点头,跟着杨顺出了会议室,就见杨礼波也站在门外,杨礼波的眼睛通红,好像是刚刚哭过。 魏武心中一沉,忙问道: “什么事?” 杨顺说: “刚刚得到消息,礼波的小叔,也是我的族叔,在边境阻击欲偷入国境的暴徒时,被对方一枚火箭弹袭击,全身多处受伤,生命垂危。” 魏武急道: “那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直线距离近600公里。” 魏武二话没说,给吴坚打了个电话,请求他派一架直升机,吴坚听说情况后,立即答应了。 挂了电话,魏武对杨礼波说: “你赶快收拾一下,随我飞过去救人,杨顺继续留在这边,我也要准备一下。” 说完,便钻进了地下室。 二十几分钟后,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魏武也从地下室出来了,背上背着那个双肩包。 金丫早就在等着他了,不过这回她没有吵着要跟着,而是来送他的,并一再嘱咐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飞机飞行了大约三个半小时,降落在了一座军营,在军营内的医院里,魏武见到了伤者。 伤者四十岁不到,金丹筑基后期的境界,火箭弹是在他右前方爆炸的,当时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在火箭弹落地的瞬间就跃身趴伏到了地上。 但是,由于火箭弹距离太近,爆炸几乎和他胸腔落地发生在同时,剧烈的爆炸把他的胸骨震断了好几根,心肺全都受损。 战斗发生在天亮不久,到战斗结束,全歼暴徒时,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距离那里最近的医院也有100多公里,也就是这座小军营的医院了。 打电话告诉杨礼波的是另一个杨家兄弟,他是在战斗结束后先向上级请求救援之后,第二个打给杨礼波的,所以魏武到达这里的时候,伤员也是刚刚被送到。 魏武他们赶到的时候,在一个简陋的手术室门口,医护人员正慢慢推着用白布盖上脸部的伤员,从手术室里出来。 杨礼波干嚎一声就扑了过去,被旁边一个满身血污的军人一把抱住,痛哭失声。 魏武后发先至,抢在杨礼波之前闪到了伤员的跟前,伸手探进了白布里面,立即就喝到: “礼波,别哭了,把人再推进去!” 杨礼波一个机灵,一把推开抱着他的军人,冲一旁的医护人员大喝一声: “闪开!” 说完,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飞快地把伤员又推进了手术室。 魏武一边取下背包,一边道: “出去把好门!” 杨礼波目中精光爆闪,两步就抢出门外,随手带上了手术室的门,堪堪挡住了正要冲进去的医护人员。 一个五十多岁的白大褂,伸出还戴着沾血的手套的手,指着杨礼波叫道: “你们是什么人?赶快离开这里。 来人,把他拉开,还有里面那个。” 旁边几个军人一拥而上,就要向杨礼波扑过去。 刚才和杨礼波抱在一起的军人急忙冲到中间,背对着杨礼波,张开双臂,拦住扑上去的军人,急急地说: “别,别误会,他是杨队长的亲侄子。” 几个作势要扑上去的军人,这才停下了,全都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刚才那个说话的应该是个军医,这时态度也温和了许多,一边摘下带血的手套,一边叹气说: “咳!年轻人,节哀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然后边解开白大褂边说: “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这样有用吗?还不快把里面那个人喊出来!” 脱了白大挂,杨礼波才发现,这人还是个大校,这在军医中,级别已经很高了。 杨礼波双脚一并,给对方一个标准的敬礼,然后继续一声不吭地把在了门口。 大校回了一个军礼,说: “原来也是一名军人呢,执行命令吧。” 杨礼波还是不说话,刚刚那个杨家子弟也忍不住了,问道: “波波,什么情况?还不让开?还有,里面那位是谁?” 杨礼波这才说: “你们稍安勿躁,等等再说吧。” 一旁一个四十出头的中校有些不耐烦了: “等等?等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吗? 那个人是谁?他在里面做什么?” 杨礼波这时候只能实话实说了: “他是医生,正在救治我叔叔,救治伤员。” 那个大校再也忍不住了,厉喝一声道: “瞎胡闹!人已经牺牲了,怎么救治?” 中校更是怒不可遏: “你们这不是救治伤员,是对烈士的侮辱! 来人,把他拖开!” 刚才那几个要扑过来的军人作势要动手,却又红了眼睛,纷纷低下了头。 中校冲后面站着的几个军容整齐的士兵一招手,说: “来人,他们不忍心,你们几个上。” 杨礼波一见,伸手就摸向了腰后,那个杨家子弟一把抱住了他,哭喊道: “波波,你冷静一点,队长已经走了,走了!” 这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