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文和带斯宁坐在最后一排,高大少没和他们在一起,而是在会场闲逛,时不时跑去加入一个个不同的圈子,议论和打听。 见台上只有一个老头,戴斯宁大着胆子握住周诗文的小手,周诗文抽了一下没抽掉,便红着脸任他捏住,眼睛却是紧张地盯着门口。 当蔡书记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睛却在寻找兰之衡的身影,周诗文早就第一时间甩开了戴斯宁的爪子。 众人在进门的一行人中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要找的人,兰医生的视频他们都看见过,五十多岁,瘦高个,一行人当中都没有。 这时,有人发现,最先一个人进来的那个才是。 连高大少都傻眼了,用手指着台上的魏武: “你,你,你才是兰医生!” 周诗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魏武冲她微微一笑,搞得台下众人心情大好,周诗文狠狠瞪了他一眼,早红了脸颊,懊恼地坐了下来。 门外跟着过来的媒体人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他居然笑了?他还会笑呢!跟刚才不是一个造型啊!” “那当然了,这边都是医院和药厂的,是给他送钱来的,谁看见钱不笑?” “你们都想歪了,他是冲后面那位美女笑呢!人家喜欢的是美女。” “咱这边美女还少吗?” 蔡书记率先走上主席台,把魏武拉到了正中间,魏武也没推辞,等两位领导发言结束,魏武的话依然很简短: “大家好,我就是兰之衡。 我知道大家来这里的原因,关于我的基本情况,刚才在媒体朋友那边已经介绍过了,相信大家很快就会知道,就不再重复了。 首先我要告诉各位医院的朋友,我只是一个兽医,连行医资格证都是兽医的,没办法也不想去你们的医院。 其次,我要给各位药厂的老总泼点冷水,这个药方无法规模化生产,这一次是托这帮孩子的福,让我有幸找到了几种千年难得一见的药材。 实不相瞒,这次我去天山之巅采药,恰好遇到了雪崩,很多药材就是在雪崩后的山体上发现的,如果不是雪崩,没法弄出这些药泥。 而且,那些积雪下面的药材,只要露出积雪之外,最多半天时间,都会枯死,或者化作一滩水。 所以,就算是我把药方送给你们,也无法生产出哪怕一克的烧伤膏,因此,说得难听点,你们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当然,这一次应该还可以剩下不少药泥,我也没打算卖,留着给最需要的病人吧,将来只怕再也没有了。 而且,我刚才已经跟媒体的朋友说了,除了这个治疗烧伤的药方,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就只是个兽医,给不了你们任何东西。 所以,谢谢大家,再见。” 说完,魏武站起来就要走,台下人全都呆住了,而门外则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鼓掌的正是那些媒体人,他们听了魏武一如既往简短的发言,突然就觉得心里很爽,忍不住鼓起了掌。 魏武已经走下了主席台,却见门外长枪短炮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一群穿着短裙露出大长腿的女记者直扑过来,惊得连退了几步,恰好蔡书记下来拉住了他,只得就坡下驴,又回到了主席台坐下。 台下一干精英、老板,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说什么! 所有想说的都被封死了,说什么呢? 这时,门外的记者也都涌进了会场,在过道上架起了各种长枪短炮,胡静波很会钻空子,见台下众人都说不出话,率先打破了沉默: “兰医生,您说的那个药材是叫天山雪蜈是吧,我觉得吧,既然这次找到了,附近、或者同样的环境里,说不定也能找到呢。 据我所知,你在托木尔峰只呆了三天,就找到了几百人用的药,要是把那里全都搜索一遍,说不定可以找到很多呢!” 她也是感到可惜,急切之下就喊了出来,都忘了介绍自己。 听了这话,台下众人眼睛一亮,就有人叫道: “对呀,兰医生,我们可以派人陪你一道去寻找,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的药材呢?” 藤野站起来说: “兰医生,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我愿意出高价收购您的药方,价格我们可以商量,至于药材能不能找到,那是我的事情。” 一旁马上有人站了起来: “兰医生,别听他的,他是倭国人,你的药方怎么会卖给倭国人呢?我是哈九制药的代表,我们愿意收购您的药方,就向这个倭鬼说的,药材我们自己去找。” 魏武只得作答道: “这个药方中,天山雪蜈只是一味主药,另外还有三十多种药材,无一不是极为难得的珍稀药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我早年珍藏的,所以才这么快凑齐了。 刚才我说过,我得到这个药方已经很多年了,我清楚这个药方很难凑齐,所以每次遇到药方里的药材,就忍不住收集起来,这么多年来,总共收集了二十多种。 去托木尔峰寻药的那天,我就让家里人送了过来,刚好我在托木尔峰找到了天山雪蜈,和另外几种药,这才凑齐了。 这些药材无一不是极为难寻的,就算是偶尔找到,也只是一两株,根本不可能规模化生产。” 台下众人还是坚持藤野那个意思,你只管卖药方,找药是我们自己的事,甚至现场有人开始竞价。 这时,周诗文从后面走了出来,和胡静波打了个招呼,从她手里接过了麦克风,说: “兰医生您好,我是神威集团的代表,很高兴,我又见到了一位和我们董事长魏武先生一样的神医。” 众人听说她来自神威集团,全都安静了下来。 周诗文继续说: “不知兰医生有没有听说过魏武先生,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