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又往崖下滑落了几十米,一阵剧烈的狂风,把他连同布条,吹得飘离了悬崖,肩上的黄皮子吓得“吱吱”乱叫,还没来得及钻进魏武的衣领,就被狂风吹走了。 魏武伸手去抓,哪里还能抓得到,还差点自己也给吹飞了。 于是,魏武不得不拽着布条向上爬。 因为风太大了,下面的风更大,吹得他根本无法在崖上立足,整个人连同布条都被吹得横飞起来。 时间长了,布条非在崖石上磨断不可。 重新回到悬崖的上方,魏武还在惊惧不定,更懊恼不已。 刚才,太危险了,峡谷下的风太大了,差点把他吹跑了。 可惜了那只黄皮子,但愿它福大命大,能度过这一劫。 在崖上坐等了两个多小时,没见那只黄皮子回来,魏武心知它已是凶多吉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峡谷。 先回去了,等春节过后,在想办法下去,不行的的话,再带上几个帮手,和趁手的工具。 下山的时候,他又分别给云次相、邢副部长、胡斐、胡自立还有胡静波打了电话。 告诉他们说,他已经离寨子很远了,而且发现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所以就不回来了,等采完药就自己回神山。 云次相他们元准备和他一起用餐,然后一起回去的。 听他这么说,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没说什么,毕竟,魏武是个中医,见到珍贵的中药,肯定舍不得离开。 胡自立、胡静波正和胡斐在一起吃饭。 胡斐和胡自立都是胡家寨的,此番见了,少不了要亲热一番,胡斐当然要尽地主之谊了,只是少了魏武,让他们有些遗憾。 胡静波本来是打算跟台里的几个人一起走的,可是被胡自立拉住了,说是她打赌输了,这辈子只能听他的了。 胡静波也想听胡斐说说,这短时间魏武在苗寨的事,这些天,胡斐是寸步没离开过魏武,对魏武的情况更加清楚,于是,胡静波便也留了下来。 随后,魏武又打了个电话给老毕,打算告诉他,不再回物流公司,而是直接去春明机场,然后直飞漳州,请回外公的遗骨。 不料,电话一接通,老毕就急着说: “公子,我正要给你电话呢。” 魏武笑道: “哦,我这边没事,已经结束了,不用担心。” “不是,你那边的事我听说了,电视上、网络上,全是黄皮子给你作揖的视频呢。” “喔?还有别的事?” 老毕的声音变得很激动: “没错,还是件大事。 那个神秘老人出现了,主动找上门来了。” 魏武停下了脚步,急急地问道: “哦!什么情况?” “就在刚才,那个神秘老人找到了物流公司,说他有个家人,四十多年前被烧伤了。 他希望我能请你帮忙,找到‘兰之衡’兰医生,看能不能治。 在此之前,他去了三次草原,一直没有找到兰医生。” 魏武的声音,突然毫无征兆地颤抖了起来: “你没告诉他,兰医生就是我吧?” “没有,这事,还是你自个跟他说比较好。” “嗯,现在他还在你那边吗?” “没,他留了电话就走了。” “就没说别的?” “没有,他说有些事,要见到你再说。” 魏武沉吟片刻,说: “这样,你马上告诉他,我就是兰之衡。 再告诉他,我要去漳州水湾镇,请回我外公的遗骨。 要是可以,请他带病人直接去漳州找我,只有看到病人,才能确定能不能治。” 老毕一愣,问道: “为什么告诉他这些?” 魏武深深吸了一口气,说: “我怀疑,他和我的父母有关。” “...” 老毕停了半晌,才道: “没错,四十年前的烧伤... 公子,真的有可能呢! 行了,啥也不说了,我这就联系他。” 挂了电话,魏武再也迈不动腿了,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 没错,四十多年前的烧伤,哪能那么巧合? 姜钟离说过,四十二年前,自己才三个月的时候,方士门追踪到了父亲。 结果,许长老放弃了父亲,只抱出了自己,还放了一把火。 会不会,他们还活着?是他们吗? 想到这,魏武给姜钟离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上那些烧伤的药泥,去漳州找他。 这边通话刚结束,老毕的电话也来了,说是神秘老人同意带病人去漳州,与魏武会合。 同时,老毕也坚持要一道去,于是,两人约定在春明机场会合。 于是,魏武再次变身,化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直奔山下。 这一次苗寨疫情,让他大出了一次风头。 那些黄皮子拜谢的视频,太震撼,太诡异,吸引了无数人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早把他的相貌记到骨子里了。 尤其是在滇省,只需他一露面,保准会被团团包围。 他可不想被一大群人,围着签名拍照,再被无数条或粉嫩、或肥厚的胳臂伸过来,请他把脉。 出了大山,魏武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也不知那个聪明的黄皮子怎样了?希望它福大命大吧! 被风吹走之前,刚给它输了不少灵气,希望能因此让它躲过一劫。 还有那条峡谷,等忙过这一阵,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