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江也站了起来,说: “哦,是我没说清楚。 是这样的,之前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寻找兰之衡医生的下落,不想,兰医生刚露面就遇害了。 后来听说兰医生把治疗烧伤的方法和药方都遗赠给了魏神医。 于是呢,甜甜便想请魏神医,给大哥和老爷子疗伤,毕竟他们也算是熟人了。 这一次,甜甜应警方要求,带小忆去神山见那个李小建最后一面,还有个目的就是去见魏神医的。 不想魏神医却来了龙江,于是甜甜就赶来了龙江,却发现魏神医的电话关机了。 幸好他和魏神医的一名下属比较熟,通过他才知道,魏神医中了枪,生命垂危,现在省军区医院抢救,能不能救回来还两说。 所以,甜甜就想去医院看看他,弄不好就是最后一面了。” 楚甜含着泪说: “三叔,不管怎样,人家以德报怨,我不能没有良心。 我想请二叔、三叔,陪我一起去看看他,表达一下心意。 当初他给我治病后,我记起来一些过去的事,就急急地跑回家来了,都没当面谢他。 虽然我那位朋友说,魏神医已经有所好转,但他毕竟中了枪。 我怕,万一有什么不测,那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而且,有两个长辈陪着,更显我们家的诚意,是代表我们整个楚家的谢意。” 楚晟阳脸上的不快渐渐收敛,露出凝重的表情,说: “没错,这事确实应该好好谢人家。 只是,人家在军区医院,未必让我们去探望的。” 楚三江说: “甜甜已经和人家说好了,那人是神威集团的下属公司老总,原先自己开公司的,甜甜在他公司工作过,后来又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人家答应了带我们进去。” 楚晟阳一听,站起身说: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动身。 你们两先下楼,我去换一身稳重些的衣服。 去医院看病人,我身上的衣服,颜色有些不合适。” 两人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楚晟阳说的没错,他上身一件暗红色西服,确实不大适合去看一名重伤病人。 楚晟阳见两人出去了,立即拨了一个电话。 此时,在龙江省军区医院,张祖龙的临时指挥部里,魏武、张祖龙、杨顺三人,正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一个跟功放差不多的设备里,先是传来一阵“沙沙”声,接着,传来一阵对话声: “什么事?表哥。” “嗯,那个,刚刚得到的消息,你最近谈的那笔买卖可能要黄。 我现在就去跟对方见面,核实一下情况,你再去跟介绍你们认识的中间商,了解一下情况,回头我们再当面商量,电话里说不清。” “笃...笃...笃...” 张祖龙一愣: “完了?这什么意思? 这两人太狡猾了,居然用起了暗语!” 魏武点点头说: “没错,生意可能要黄,说的应该是我可能还活着; 他要亲自与对方见面核实,不用说,就是他要来医院看我,确定我的伤势了; 让那个人去与中间商侧面了解,应该是与厥东运动联系了。 这家伙,还真不简单。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监听了他的手机也没用! 而且,他最后说的,有事当面说,电话里说不清,就是提醒对方,小心电话被监听。” 这时,一个战士小跑着走了进来,喊了声报告,得到指示后,说: “报告副司令,总教官。 经过追踪,和楚晟阳通话的叫吴奇才,是楚晟阳的表弟。” 杨顺问道: “那个吴奇才接了电话后,是什么反应?” 战士说: “报告杨教官,等我们根据位置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睡午觉,到现在都还没起来。” 三人对望一眼,张祖龙挥了挥手,等战士出去后,才说: “我估计,这个吴奇才,应该已经和厥东那边联系过了。 用的是其他的号码,并已经销毁了,所以才这么淡定。” 杨顺道: “我看,事情应该就是我们推测的那样。 七年前,楚家的火灾应该是一场人为纵火,幕后主使应该就是楚晟阳母子,目的是夺走楚江集团的控制权。 因担心兰之衡治好了父兄,这才暗中与厥东运动勾结,实施了那一场自杀式袭击。 还有这一次针对魏教官的,应该也是他主使的。” 张祖龙双手一摊,说: “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没证据啊! 这家伙太狡猾了,打个电话还用暗语! 他那个表弟,也不是省油的灯。 化名楚晟宇,在草原上到处寻找兰之衡的,并出了那么一个馊主意的,应该就是他了。 能想出那么一个阴险毒辣的诡计来,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 所以,想要找到证据,怕不是那么容易呢。” 杨顺说: “既然是他,我们就可以抓他! 他和厥东运动的那5人小组不是接触过吗?还在草原上找了3个月兰之衡。 就凭这些,就可以抓他,审问不就得了? 何况,那个5人小组的头目,不是还活着吗? 他们可是见过的,可以让那人指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