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怀中的话,魏武领着魏冉和李普生,极速奔往朱思华的那间屋子。 就见朱思华的全身皮肤,都出现了感染溃烂,其中一部分皮肤,竟是自然脱落,直接露出里面殷红的肌肉组织,看上去无比得恐怖。 此外,他的口鼻、牙龈都有出血,就连肛门也出现了出血症状。 朱怀中说,在此之前,朱思华已经吐了两次血。 魏武急忙给朱思华号脉,发现其体内的肠道、肺部,都有一定程度的出血。 这种情况,魏武也是第一次见,一时也判断不出原因,只能先用灵气配合针灸,给他止血。 可是,800多名病人,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虽然大多数还是轻微症状,但等他一个个的针灸止血,就算是魏冉可以帮他,怕也来不及。 不过,随后他就想到了咒语。 既然诅咒之力可以阻止外来的灵力,也可以阻止病人对汤药药力的吸收,那么,施咒得当,应该也可以暂时止住病人的病情恶化。 这种措施,其实和之前他们中的诅咒是同样的道理,就是用咒语之力把病人的身体暂时“冻结”起来,包括他们的生机,连同病源一同“冻结”起来 ,短期内,病情就不会有任何进展,自然也不会出现进一步的恶化。 虽然这只是笨办法,但眼下时间紧迫,也顾不得其他,只能先把病人整体“冻结”起来,然后才能找出病因。 魏冉也一样想到了这一点,魏武一说,她马上就觉得可行。 于是,三人又是几个小时的忙活,终于把所有病人暂时“冻结”住了。 李普生虽然不会治病,但不用咒语治病,只是用来“冷冻”,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朱思华等最先发病的20多个人,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虽然暂时“冻”住了,不会进一步恶化,但只要一“解冻”,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做完这些,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朱怀中也安排人,做好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三人又是精疲力尽了,但除了身体上的疲惫,更难受的,是心里的压力。 寨子里的妇孺老幼,原先见到魏武时,一个个都欢欣鼓舞,觉得故国的方技家宗主到了,这样的小毛病还不手到病除? 可现在,病人连续出现病情反复,大家的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影,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在想最坏的结果了。 一些 老人更是唉声叹气,甚至都不再避讳魏武他们了。 魏武他们也没办法,只能低头吃饭,心中盘算推测着一个又一个可能的病因,可又都被自己给推翻了。 明明诅咒之力被解除了,为什么病人的情况进一步恶化了? 是诅咒之力没有消除干净吗? 还是这诅咒太过高明强大,魏冉的破咒之法,不足以解除全部的诅咒之力,只是消除了表象,其深层的诅咒并没有解除? 可是,魏冉却坚信,病人身上的诅咒之力,确确实实被解除干净了。 她很清楚,病人中的诅咒,是最基础的诅咒,一点也不深奥,与她的破咒咒语相比,根本就是垃圾,完全不再同一层次。 否则,她也不可能一次就能解了一间屋子里,所有病人的诅咒。 魏武的境界已经是返璞境,相比普通的修士,便是合体中期了,其灵力和精神力都是当今最最顶尖的了,虽然第一次接触咒语,但其眼界可是不差。 仔细研究那些完整的咒语之后,他自然也能看出二者的差距极大,按道理不会出现诅咒没有完全解除的情况。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诅咒之力消除后,病人的症状更加 严重了! 这让魏武百思不得其解。 魏冉倒是觉得有些头绪,可老是抓不住重点,她毕竟年龄小,境界虽然到了化神,但经验远远不足,思路自然也打不开。 李普生不会医术,自然也不会去思考可能的病因,他的思维更加开阔,见父女两默不作声,气氛十分压抑,李普生只得找话题: “师父,师妹,我觉得这个病有些古怪。 会不会,先前的诅咒之力,本事就是为了锁住病人体内的病毒,或某种细菌、毒素之内的?” 魏武父女都愣住了,魏冉更是眼睛一亮,说: “不错,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可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说,他们所中的诅咒,其实是保护他们的?那还叫做诅咒吗?分明是保护膜啊!” 魏武也点头说: “是啊,这一点确实说不通。 如果他们误闯了诅咒之地,或者某古老部落的禁地,诅咒的目的,自然是惩罚他们,怎么会保护他们呢?” 李普生思索了片刻,说: “那么,有没有可能,那诅咒根本不是来自什么禁地,更不是古老的诅咒,而是现代的巫医给下的,至于这样做的目的,我一时还想不到。” 魏冉听了再次眼睛一亮,说: “这个倒有可能,那种诅咒,确实是比较简单的,一点也不繁琐高深,很容易流传下来,现代的巫医,说不定都会这样的诅咒。 只不过,一次性让800多人都中了诅咒之力,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也是我不敢确定的主要原因。” 李普生帮她继续开阔思路: “那如果施咒的不止一个人呢,或者,施咒的人也跟你一样会阵法,用阵法加持诅咒,能不能做到呢?” 魏冉“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说: “对呀!要是结合阵法,并且不是一个人,若干人联起手来,完全可以做到。” 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