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轻缓的歌声从远处袭来,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令人放松的海盐味。
眼前的梦境破碎,一切归于黑暗。
淞凛看着她眉头舒展,勾了勾唇,还是没停止轻哼,等又唱了一会儿后,他才停下。
他注视着窗外,等看到伍清柔从酒店大门出来的时候,他赶紧下了车,但距离不曾远离车十米。
“伍小姐,请留步!”
正在小步子走的人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身,看到他时又一呆。
心里已经跟着紧张,他怎么会在这?月黑风高的,她谨慎地后退一步,眼里有些惧怕。
“你是谁?”
“我是周酥酥……的朋友。”
刚还在警惕的女孩子听到周酥酥三个字时身体一愣,她低了低头,又抬头确认了一遍:“你说你是酥酥的朋友?”
淞凛俯首看着娇小的女孩子,点头应道:“是。”
她扫了眼前高大的男人一眼,眼底有些狐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她之前和酥酥住一间病房,可以说酥酥认识的人她也认识,但眼前这位她确实没见过。
这一层淞凛也想到了,他快速反应过来:“我跟她的交际很短,但她经常跟我提起你。”
“你的病痊愈了吗?”
见男人提到自己的病,她才打消了怀疑,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曾经生病过,她点了点头:“有人和我配型成功了,我痊愈了。”
淞凛眉眼上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恭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伍清柔却红着眼睛,看上去很伤心,“酥酥已经走了,她不会知道的。”
她可是亲眼看着酥酥急救无效去世的,她还因此放弃了治疗,如果不是被父母早早的发现了她的念头,恐怕她就站不到这儿了。
淞凛摇摇头,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安慰:“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你要开开心心的活着。”
带着周酥酥曾有的那份活力,一起活着。
他现在啊,为了族群只能稳重。
伍清柔吸了吸鼻子,收敛了情绪,不想和陌生人说太多,跟眼前的男人道了别。
淞凛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心念道,清柔,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际了,祝你一直安好。
“怎么,舍不得人家?”身后传来一道挪揄的娇笑声。
淞凛转身,发现女人站在自己身后,正披着自己的外套,宽大的外套快长到她的膝盖。
路灯下,女人的脸有几分柔和,他的衣服将她裹住,显得她有几分娇小。
淞凛莫名觉得这个场景很合他心意。
他勾唇,“哪有,我把你吵醒了?”
许秋星摇头:“没有。”
她本来睡的挺香,但这顶不住对面突然射来一道极其耀眼的灯光,强光刺激下,她直接醒了。
结果起来就看到这小孩目送人家离开还在发呆。
“回去吧。”
许秋星把外套还给他,主动开车。
第二天,许秋星起来的时候,发现小孩已经没影了。
她本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在哪,却想起了昨天说的事,于是又默默收起手机。
此时,半夜离开的鲛人已经到达了深海。
他往几块海底岩石游去,然后在缝里发现了几棵星星草。
他全部拔了下来,又找到星星草的伴生植物,这才悠悠地往岸上游。
到岸上后,他拿出自己早准备好的个水箱子,装了些海水一路往回赶。
带着水箱子很不方便,高铁都没法坐了,淞凛只能打车,而且打车回A市得两个小时。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见到后面的小伙子抱着个水箱,还专心致志地看着里面的草。
该不会是错把水箱当老婆了吧?
真有种看老婆的即视感。
他貌似还为了这几棵草打车,从那个小镇打车去A市贼贵贼贵。
要不是价格开得高,他也不一定接。
淞凛注意到他的视线,抬眸看了一眼,金眸里的冷漠愣是把人家司机吓着了。
见司机不再看过来,他低头拨弄着水箱里的植物,他还真看到了星星草离开海洋后会迅速枯萎的现象。
他把一根手指伸进水里,他身上的气息可以让星星草更好的保持在海中的形态,不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