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睫毛轻轻垂下去,再抬起来时,眼睫根部沾了水珠。“对不起,我不提了,不要生气说分手。”
这晚,他终于后之后觉地踩到了她的底线,底线之上,她不会有半点的退让。
他缩了回去,或许自此都不敢再提。
他脆弱受伤的样子,冲撞着闻徽的心。
可她不打算去在这个话题上安慰他,指腹擦了擦他的泪珠。转移话题,“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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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上到家里,席言一直沉默寡言,闻徽也没有再开口。
那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别墅,从外观看上去就是花了心思设计的,若是在平时,闻徽一定会让他讲讲这栋房子。可是今天,她独自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沉默地站在那里,生人勿进的模样。
席言直接带她去了卧室,在他的沉默中,她冷淡地进了浴室。
闻徽觉得,他们或许开始在冷战了。
席言只以为自己的冲动使得闻徽不高兴了。
他得沉默不是在冷落她,只是他的身体里堵着很难消化的悲郁,他必须独自等到这团悲郁消散,他才能以平和的心态去靠近她,那个像冰刃一样的闻徽。
洗完澡的闻徽一出门,就看到席言独自坐在沙发上,周身那么没落,身上蔓延滋长了消极的情绪。
他把自己当成了一本合上的书,闻徽看不见他的内心,只能看见书封的硬壳。
闻徽在感情里虽然很少自省,但也知道自己的话着实伤着他了。
分手这样的字眼,他好像接受不了。
她毕竟是喜欢他的,他难受她也心疼。
她走到沙发处,坐上他的腿,在他怔愣中贴上他的薄唇,“我这么辛苦过来,你就这么坐在这里生闷气?”
“姐姐。”他面上爬满了委屈。
她脱他的衣服,舔了舔唇瓣,“我现在要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