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
席言又露出了人畜无害的清纯微笑,眼里还带着些许讨好与歉意。
连声音也是轻轻软软的,看上去让人心生怜爱,不会再舍得怪他。
“我没有怪你,只是在正常交流,不需要道歉。”
她轻柔地声音响起,席言露出纯粹的笑容,把她抱起来回到了卧室。
偌大的卧室,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
双人大床上,他们依偎在一起,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迎来农历新年,席言睡不着,在一片昏暗中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手指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指关节。
闻徽心里已经平静下来,望着天花板,她也睡不着,偏过头去看席言的眼睛。
太暗了,看不见什么,只能看见他脸部白皙肌肤大致的轮廓,黑白分明的眼眸。
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在男人的床上度过迎接新年。
多么难得的体验。
一个比她小六岁的男朋友。
她心里微微动了动。
整座城市都被雨雾打湿的夜晚,片刻后就要到来的新年,春天要来了。
她俯身过去,把吻落在他的唇上。
感受到他在这个吻中的怔愣,闻徽湿润的唇扫过他下巴,犹如滚烫的烙铁落在他的喉结。
席言从讶然的意识中抽出,想要将她搂入怀中,怀抱的紧密与亲密会脱离整个世界,只剩他和姐姐,彼此相爱。
昏暗的房间里,呼吸声清晰而沉重。
“别动。”
闻徽按回了他攀上来的双臂,拒绝了他的拥抱。
他安静而顺从,眸光里孕育着温热而绯暗的迷恋。
闻徽爬上他的身体坐在腰际。暗色中,她的浴袍一侧散落在腰侧,一侧仍挂在肩上。
他眸子荡漾波纹,边缘几乎浸透了绯色,注视她的优雅,不急不迫,像国王进食前的尊贵优雅。
他希望海水能淹没裹挟这个时刻,两人往下沉坠,在无边无际中沉入最深之地,只有远古的洋流覆盖他们,寒冰的深渊冻结他们。
他们便永远相爱,直到下个世纪。
那是一条质地柔软的发带,闻徽戴在发间时很漂亮,此刻她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结,他的视线被覆盖,隐默在黑暗里。
“姐姐……”
那是一种失控感。
心跳失序地躁动跳跃,呼吸紊乱。
他抬起手,要去碰触她,获得安全感。
手再次被按下,女人声音很低,语气像是在哄劝小朋友不要做错事一般,“不要乱动,不然手也要绑起来哦。”
席言呼吸也为之停滞,听话地放软了身体,准备沦陷于温柔的强势。
纤纤细指解他的睡衣扣子,耐心,从容不迫。
肌肤暴露在略显凉意的空气中,他感受到有唇瓣贴在他耳侧,语气温柔缱绻。
“马上就要新年了,姐姐来收礼物吧。”
温柔的吻落在他眉心,她手指来到他下腹,察觉到他敏感的微颤,闻徽弯了弯清冷的眉眼。
“姐姐希望反复拆这份礼物。”
……
她很会用语言和行为营造甜蜜的氛围。
席言很喜欢这种体验,有些浪漫和刺激。
可惜她的体力不好,没有多久就气喘吁吁地躺在他身上,软的没骨头一样,手指都懒得动,倦倦地出声,“没有力气了,不要了。”
席言全身被勾起的反应并未消退,反而愈加炽热难耐。
他不再听话地按上她的腰肢,舔着唇瓣。
沙哑地出声,“姐姐,还没到零点呢。”
闻徽蜷在他怀里,感受到腰腹处他还没退下去的欲,恹恹地抬起眼,眼尾泛着淡淡的绯红,“阿言,姐姐努力了,明天吧。”
她不打算再喂他了。
他的身体太热,她翻下来,又困又累,才不管什么零点,她不睡的话会猝死吧。
然而她刚翻下来,席言立马倾身而上,两人换了位置。
他一把扯下了眼上的发带,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闻徽惊讶地抬起眼,他的吻气势汹汹,激得她瞌睡跑了一大半。
下意识想躲开,但下巴被他一只手固定住,腰也被他缠着动弹不得。
她抬眼撞进他的眸底,她心颤了颤。
此刻他眼神却充满了侵略性,闻徽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了,他看起来从乖巧的绵羊变成了因为没能餍足而危险饿狼。
她警觉地只想要逃开。
“姐姐,你不能不负责吧。”
他拂开她连脸颊的碎发,眯着眼看她。
她真是有苦说不出,首次有些求饶的语气,眨着眼睛,“要不留着下次吧。”
他微微一笑,“不要。”
似乎是宽慰她,“到凌晨吧,不是要守岁吗,就这样迎接新年吧。”
闻徽无语地腹诽,什么凌晨,按国内的时间早就到新年了。
他进的深,像是乐趣一般不动,等着她求他。
这坏心眼的家伙!
她被激得用牙尖咬了上去,是用了力气咬的。
他猝不及防地一怔,就那么泄了力气。
他自己或是没想到,竟愣了好一会儿。
闻徽也一愣,然后噗呲一声笑了。
少年情绪复杂地盯了她两秒,然后起身从她身上下去。
闻徽正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嘴角笑容压也压不住。
可下一秒,闻徽笑容僵在脸上。
席言去而复返,居高临下地端详着她,微微含笑,慢条斯理地单手用牙齿撕开包装袋。
有几分随性性感,致命的勾人的味道。
看着她颤颤的睫毛,他嘴角笑意加深,状似很抱歉的口气,“刚刚没伺候好姐姐,所以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