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最好的舞台,人永远也逃不过新鲜感的死循环。新鲜感过后,剩下的全是敷衍和厌倦。”许清月在日记里如是写道。
这时电话响起。
“月月,你和魏繁星和好了吗?”电话里传来夏安冉的关切。
“嗯,已经不吵了。”许清月淡淡地说道。
“是不是你俩谈太久了呀?”
“可能是吧。”
“可能到瓶颈期了,熬过去就好啦。”
“不说这个了,你和海洋怎么样?”
电话里的夏安冉突然结结巴巴,委屈道:“也就那样吧。三天两头吵架,都因为他资助人的那个小女儿。海洋总说再等等,等大学结束了就彻底不和她来往。”
许清月顿了顿,开口:“海洋可能也是受资助的束缚,凡事也不好闹得太僵。”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而后又逞强地开口:“我明白的。”
“那我先挂了,还要去接繁星下课呢。”
图书馆门口
许清月的指尖在屏幕轻敲几下拨通了魏繁星的电话。
“繁星,你快下来吧。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
魏繁星的声音一顿“…我不在图书馆…”
“什么?你不在图书馆你在哪?”许清月紧紧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白。
“你站那等我。到时候再和你解释。”
很快,魏繁星就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跑过来了。
许清月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魏繁星,就像想要把他看穿。
魏繁星自知理亏,站在原地垂下了头。
一时之间两人无言。
“……”
许清月似乎再也受不了他们两人每次见面都是这么沉默的气氛。
她主动打破了寂静
“你去哪了?”
等来许清月的只有一片沉默
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让许清月终于爆发了
“你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你根本没去图书馆是吗?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许清月气得发抖,怒冲冲地冲上前拽着魏繁星的衣领喊道:
“魏繁星!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的未来努力过?”
“我多想你能考上一个好大学,和你有个美好的未来!”
“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魏繁星猛地吼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惊吓混杂着悲痛,许清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沙哑着嗓子大声吼了回去。
“那你说啊!你跟我说你付出了什么?”
“我只能看见你在自己糟践自己,还是说你根本不想和我有以后?”
明明是问他的付出,可魏繁星却觉得许清月在质问他还爱不爱她。
场面就这么一度失控了。
许清月红肿的泪眼与魏繁星四目相对,他莫名觉得悲哀。
空气里突然弥漫着惊人的安静。
他魏繁星爱许清月,毫无疑问。
可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无休无尽的争吵,他曾经觉得许清月的眼睛漂亮得像天上皎洁的月亮,可现在望过去只能看见泪水细碎的星光和不堪的自己。
魏繁星的心口仿佛被撕裂般的疼起来,似乎下一秒不争气的眼泪就要掉出来。
最终他还是离开了这个令他绝望的图书馆,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魏繁星大步离去,只留下许清月一个人愣在原地。
她颤颤巍巍的钱包里拿出那张三个人的合照,气愤地一撕两半,可撕完望着照片上的裂痕,把年少的她和他似乎永远地分开了。
就像如今的他们,中间总夹着一道裂痕,再也回不到过去,就像破镜再也不能重圆,心底的那道裂痕永远都在。
许清月终于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痛哭起来。
这场表演大概连老天爷都看的津津有味,觉得不够可笑又随手赋了一场雪让他看个尽兴。
视线彻底被泪水掩盖前,许清月又望了眼那张撕裂的照片,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拂去照片上的飘落的雪花,却怎么也拼凑不回原样。
就像他们的爱情,他们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那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争吵,许清月抱着怀里的照片又用尽全力站了起来,拖动如灌铅的腿朝魏繁星离开的地方走去,她要去找他。
魏繁星又回到网吧买了一包烟,他兜兜转转又回到那年的大海边上。
魏繁星坐在海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看着黑夜慢慢吞尽夕阳。
当余晖的最后一点光也消失殆尽,魏繁星从裤兜里掏出那盒香烟。
点燃一支含至口中猛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
烟雾伴随着降落的雪花在眼前缭绕着,已经近三年没碰过尼古丁的味道了,思此魏繁星又烦闷地抽了一口,想来想去最终还是给林海洋打个电话。
“喂,繁星。”
“…我和清月…吵架了。”
电话那头的林海洋一时无言,但又很快安慰道:“清月那人就是脸冷心热,有什么矛盾好好说说。她会理解你的。”
“不!这次不一样。”
魏繁星抽了口烟,又继续说道:
“每次望见清月那双眼睛,我总能想起原本我该有的人生。”
“也许我上了大学,可能我还是应付不来那烦透的数学英语。”
“但我潜意识里,每天都在想,如果当时上了大学呢?日子会不会不一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尽情地跳着我喜欢的舞蹈,老师会夸奖我,同学们会称赞我,清月也不会再不休止地指责我。”
“我总是无意间将这种付出强加在清月身上,无论她付出了多少,我仍觉得自己是这段感情里付出最多的人。”
“我无止境地索取着她的爱,来弥补内心有关梦想的空缺。”
“如果没遇见许清月,我现在会怎么样啊?”
“是不是就不会受伤,现在是不是也不会这么惨?”
“我觉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