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如今克勤郡王已经带领北汉军队开始对我们镇北王府的旧部展开了绞杀,我等应当如何是好?”陈元山老将军一脸担忧地看着苏玉龙。 而苏玉龙却一脸淡然地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北汉王室的阴谋诡计。 “慌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玉龙淡淡道,“镇北王府的旧部不会任人宰割,更不会坐以待毙。” “可是……” “我们镇北王府的旧部加起来也只有两万人马,北汉王庭的禁军足有七八十万,如果真要打起来,胜负难料啊。” 陈元山老将军叹息道。 “不必担心,”苏玉龙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父王的旧部,我父王的旧部,岂是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的?” 话音落下,之上的诗文也写完了,随着诗文写完,天空之上乌云滚滚,一股冲天煞气随之出现,似乎连太阳的光芒都被遮蔽了。 陈元山震惊地抬头望向天际,喃喃道:“这是……” 苏玉龙勾唇一笑,语气温柔又傲慢:“我父王的旧部,怎能让区区北汉军吓倒呢?” 这句话像是拥有某种魔力,陈元山原本焦躁不安的情绪顿时平静下来。 “属下明白了。”陈元山肃穆地拱了拱手,“属下一定竭尽所能辅佐世子。” “去吧。”苏玉龙摆了摆手,示意陈元山可以走了。 “是,属下告退。”陈元山转身离开书房。 陈元山走后,纸上的诗文也开始逐渐显出真迹,赫然是陈老总当初的梅岭三章! 断头今日意如何? 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此诗一现,天地为之变色,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驱使它们降临人间。 “嗷呜——” 忽然,门外响起狼嚎声,惊动了院子里正在练剑的士兵。 “怎么回事?” 士兵跑去看守门口,很快折返回来禀报道:“启禀世子,是文气,是天道文气!” 闻言,正在练剑的士兵们纷纷停止训练,望向天空之上那滚滚乌云,仿佛有种力量在召唤着他们。 苏玉龙放下手里的毛笔,擦拭干净后收入笔筒中,漫不经心地问道:“召集镇北王旧部,此去,斩碎北汉金銮殿!” “杀!”士兵们激动得握拳。 “好,既然你们如此兴奋,那我们也该去看看了。” 苏玉龙嘴角含笑,迈着闲适优雅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一路上遇见的镇北王旧部都恭敬地向他弯腰行礼,态度虔诚、恭敬。 苏玉龙微微颔首表示回礼,随着他越靠近前线,就越感受到这股浓烈的煞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仰头高呼。 这股杀戮的气势仿佛凝聚了千百年的仇怨,仿佛有无形的利刃穿梭其中,每一次碰撞都带来鲜血飞溅,尸骸累累。 他们是镇北王麾下最强大的铁骑,也是镇北王手中最锋利的尖刀! 他们的勇猛骁悍在北汉无人能及,纵使敌人人多势众又如何,依旧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势! “驾——” 马蹄踏响,卷起尘嚣阵阵。 苏玉龙骑马走在最前方,身边跟着数十名骑兵,浩浩荡荡地赶赴战场。 …… 北汉城外的山坡上。 “主子,”一名青衣男子策马来到一辆华丽的车辇旁,小声汇报道,“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请镇北王的儿子,镇北王世子了。” 车厢中的男子点了点头,低沉悦耳的嗓音透出威严:“他会来吗?” 青衣男子犹豫片刻,摇头道:“不知道。” “嗯?”车厢中传来略显不满的声音,“你办事一贯稳重,怎会不知?” “属下不敢欺瞒主子,属下派去的人并未亲眼见到镇北王世子,只听说那个苏玉龙十分聪慧机警,擅用阴谋诡计,若非如此,也不能把北汉搅得鸡犬不宁,甚至逼的北汉皇帝撕破脸皮。”青衣男子小声解释。 车帘挑开,露出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庞。 只见男子容貌极其精致,眉目清秀端庄,但周身萦绕着一种凛冽慑人的气质,宛若出鞘宝剑,寒芒四射。 他便是镇北王世子,苏玉龙。 苏玉龙微微皱了皱眉,道:“如果他不愿相助于我,我们又当如何?” 陈元山迟疑了一瞬,才回道:“世子殿下,我们虽然没有与他接触过,但此人毕竟与镇北王曾经有过渊源,如今北汉皇帝不仁,他自然也没有理由为北汉皇室卖命,所以,他应该会来投效我们,除非他想死。” “如果他拒绝呢?”苏玉龙问道。 “……”陈元山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做假设。 因为这样的答案根本就不存在! “罢了,我们先看看吧。”苏玉龙放下车帘,不再关注这件事,“你派人盯紧了,若苏玉龙有异常举动,立即来报。” “是,属下遵命!”陈元山抱拳道。 没过多久,苏玉龙远远地便看到了那名青衣男子。 苏玉龙眸光微闪,从马背上翻身跃下。 青衣男子急忙迎上来,恭敬地单膝跪地:“参见世子殿下,属下奉公孙少爷之令,特来接应世子殿下。” 苏玉龙扫视了眼周围,问道:“他人呢?” “公孙少爷在后面的马车内。”青衣男子道。 闻言,苏玉龙转过身往后看去。 只见一辆奢华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