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摆摆手。
她话锋一转,“茯苓,你和家里的赌约期限是多久?”
金茯苓低下头,神情中藏匿着无奈与悲伤。下一瞬她又扯出一个笑,“不着急,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安慰的话语背后藏着一个残忍的事实——那个赌约的期限是七个月。这就意味着这个冬天是她最后的机会。
第四次尝试,赵明初做了万全之策,终于迎来成功。
后面几步相对来说都很顺利,第一批白酒总算酿制成功了。售卖之前还需要有人试酒,好不好喝总要有个评价。
赵明初自己先喝了两坛,虽不如人家正经酒厂做出来的好,却也还算可以。
金茯苓叫了几个伙伴一同试酒,一口下肚,大家皆是一副大开眼界的模样。
小姑娘吐着舌头叫道:“好辣啊!还发苦!这酒为何与我平时所喝的完全不同啊!”
其他几个少年也纷纷叫着又辣又苦。
然而一口喝完又喝一口,直到一坛酒全部喝光,几人还眼巴巴瞅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坛子,意犹未尽般。
“虽然和我们平时喝的酒不同,但是让人喝完还想要,有种猛烈而痛快的感觉!”其中一个少年称赞道。
几个少年包括金茯苓在内,无一不是小脸通红,平时都是酒量了得千杯不醉,如今几个人共喝一坛酒便如此上头,怕是已经醉了。
见状,赵明初心中暗暗记着,下次要控制度数低一点,这个时代的人怕是喝不了太浓烈的酒。而这批白酒,恐怕有四十度以上了。
或许二三十度就刚好。
如今酒酿出来了,赵明初却在取名上犯了难,她自认为是个实打实的取名废。
家中原来养过一只猫,父母让她为其取名,她想破脑袋才取了一个橘白,只因那只狸花猫的毛色橘白相间。
后来又养了一只边牧狗,父母又让她取名字,她想了四五个名字,最好听的一个是赵牧。其他几个——黑白、芙蓉、聪聪——狗听了都摇头。
赵明初有心为酒取名白酿,然而被金茯苓驳回了。
她将起名大任交给小姑娘,后者却是一脸为难地说:“姐姐,还是不了吧……你是不知道,之前我给家里的酒楼起名,难听到气得我爹要打我。”
“什么名字啊?”赵明初好奇问道。
“金荣酒楼。”
闻言,赵明初捂脸憋笑,心想:“这什么谐音梗,金融酒楼,放在现代我高低得跟朋友吐槽一下。”
“姐姐,要不然就叫赵家酿?”金茯苓提议。
赵明初摇摇头,她想取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要好听、好看、有意义,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别出心裁的名字。
沉思片刻,她妥协般无奈道:“我再想想吧,实在想不出来就叫这个。”
小姑娘点点头,而后忽得抓上赵明初的手腕,“哦还有!我找人看过日子了,下月初一开业最好不过!”
她随口嗯了声,没再仔细听小姑娘后面说了什么。
距离开业还有五日,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下月初一即可开门营业。赵明初却连着三日辗转难眠,一股不安盘旋在心间,挥之不去。
天光微亮,她合眼,兴许是因为一夜未眠此刻倒有些疲累,竟稍稍有了些睡意。
梦中,女孩衣衫破旧,手中拿着一个馒头,躲在巷中一边哭泣一边进食。
远处传来打斗声,女孩悄悄走近,她探头去看,一个男子脚下躺着好些个黑衣人,他对面站着三人。
“还请沈公子跟我们回去,也免得他们二位动手伤你。”她嗓音尖锐刺耳,女孩不由得缩回脖子,并往后退了半步。
那女人身着黑袍,蒙头掩面,女孩看不清她是何样貌,出于好奇便又探出头。
男子收起手中剑,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们走吧。”
领先的三人走出一段距离,男子才抬脚跟上。他走后,地上出现一样东西,那是一块布,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
女孩趁人走远才上前查看,那布里是块镯子,夜色中难以看清模样,但她知道那是由玉制成,一定漂亮极了。
从黑夜到白昼,再到黑夜,而后又是白昼。场景瞬间变换多次,巷子中始终是女孩一人,这地方尤为清冷。
至此,赵明初缓缓睁眼,那个梦也就此结束。梦中人物看不清模样,有些情景她以女孩视角看到,自然更是看不到女孩模样。
然而这个梦却充满真实感,不似梦境倒似回忆。
赵明初伸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接着立刻起身,洗漱过后便出了门。
她想,或许是近期筹谋生意之事,压力过大才导致精神恍惚,甚至开始做一些无厘头的梦。于是此刻出来散散心,给自己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