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同伙……郭节度既这么说了,那还能有什么疑问?不瞒郭节度,我家统军使这里,也刚杀了几个人。” 郭宁脸色不变,按着桌面的手掌却稍稍一紧:“什么人?” “据说,便是这个徐汝贤的同伙。这徐汝贤此前在统军使和郭节度两边煽动,想要激起两家冲突。所幸我家统军使明察秋毫,已经将他们都杀了。另外,郭节度派在益都的使者杨诚之,一切都好。随时可以回返莱州。” “原来如此。”郭宁往后一仰:“这样说来,这徐汝贤真是罪大恶极。” “是,我家统军使也觉得,此人罪责深重,定须严惩。” “好,好。”郭宁转向移剌楚材:“统军使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还请晋卿协同着,把整件事情前后都办妥当。” 移剌楚材点了点头,转而问道:“粘古参议,完颜统军使遣你来,究竟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吧,这中军帐里,没有外人。如此时局,咱们两家也不必反复纠缠于一个死人。” 完颜粘古叹了口气。 随着这口气,他整个人都明显地虚脱下来,适才竭力撑起的气势全都没了。 他掏了掏袖子,又拿出一份文书。 这文书被反复折叠过,有些损坏了,外侧有些黑红色的痕迹。郭宁看得清楚,那是血迹。 “这是何物?” “前线最新军报。” “前线?哪里的前线?” “济南府。” 完颜粘古把军报递给迎上来的倪一:“郭节度,你看一看吧。昨日申时,济南府遭蒙古军攻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