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去。”芸儿接过。 女子突然抬头看着清月,上下打量着她。 “这是我们綉庄的东家。”芸儿向女子介绍。 “你好,我叫卢清月,有什么可以帮到姑娘吗?”清月微笑着说,只见女子紧盯着她看。 “姑娘?”清月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哦,对不起,我只是没想到,这綉庄的东家居然是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失礼了。”女子回过神道。 “没关系,姑娘过奖了,我不过是学了些针线手艺,开个綉庄养家糊口罢了”清月说。 “这哪是养家糊口,姑娘过谦了,这手艺简直是巧夺天工,无人能及了。”女子赞叹。 “您这么说,清月真是愧不敢当。”清月低下头,脸色微红。 “这屋子……”女子四周环视,神态平和,眼里却有些波光闪烁。 “这屋子怎么了?” “没什么,很雅致,很配姑娘你。” “您真是太客气了,坐啊,请喝茶。”清月递上茶水。 “谢谢。”女子坐了下来。 “姑娘好像不是本地人士。” “是啊,我的家乡在安徽,凤凰山。” “凤凰山?好地方啊,地灵人杰。” “清月姑娘,今年也该有18了吧?”女子笑了笑,突然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看你年纪轻轻的,这么能干,……真好。”女子直直的盯着清月,欲言又止。 “看姑娘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啊。”清月笑说。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女子仍然看着她,心里默想。 “对了,还没问姑娘芳名呢?” “你就叫我采因吧。”环顾四周,一景一物似如往昔,而面前的人却已不识,‘采因’二字唤得何其沉重。 “采因……,很好听的名字。”清月思索了一下,又笑着说。 “这块帕子绣得真好,多少银子,我就买这个了。” “我们这么投缘,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我是来买东西的,怎么能让你送呢。”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我竟然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你就收下吧。”清月握着采因的手。 “媚娘……。”采因听了激动的望着她,透过瞳孔,她似乎能看到媚娘那尚有一息共存的灵魂在若隐若现。 “采因姐,你刚说什么。” “哦,没什么,那谢谢你了。对了,既然你送我东西,我也要送你一样东西。”收住目光,采因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珠花递给清月。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清月推拒着。 “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你要收下,这是我的心意。”采因将珠花塞到她手里。 “可是……” “别可是了,既然我们一见如故,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的东西,你不能不收啊。” “那真是谢谢你了。” “没什么,我也只是物归原主。”采因低语,心里仍想着刚才所见,却不敢再直视清月的眼睛。 “什么?” “我该告辞了,你多保重。”采因起身,内心的不安迫使她不能再久留。 “采因姐,你要常来啊。”清月走到门口迎送。 “后会有期。”最后看了看她,采因就转身离开了。 “清月姐,她好奇怪哦,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芸儿凑过来嘀咕。 “嗯,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感觉……”清月忽然捂着头。 “清月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进去吧。”清月回到房里,拿出珠花端详,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它收好,继续刺绣了。 许府。 “夫人,外面有一位姑娘找您。”丫鬟来报。 “姑娘?请她进来吧。”碧莲正在厅里喝茶,听到有女客来访,心下诧异,除了香巧,平日她也没有结交其其他的朋友往来家里。 “是!”过了会儿,丫鬟将采因带入大厅。 “碧莲,好久不见了。”采因抬起头。 “采因?你是采因?”碧莲万分吃惊。 “是我。” “我的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是采因?”碧莲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当然没有在做梦,真的是我,我特地来看你。” “你不是在……” “那次劫难后,我蒙受观音大士垂怜,得以在紫竹园里做一名婢女,潜心修炼,菩萨看我虚心向道多年,方知我还有一桩心愿未了,特准我下凡来,一了心愿。” “心愿?你是说……媚娘?” “嗯,我知道媚娘已经转世为人,心里一直担心她,不知在人世过得好不好。” “那你见到她了没有?” “见到了,在卢记綉庄。” “卢记綉庄?‘果然是她’,固安和仕林都已经认识她了,而且还有往来,哥还把綉庄租给了她,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清月就是媚娘吗?”想到此处,碧莲的脸色有些转白,心头莫名的紧张起来。 “碧莲!”采因见她神色凝重,心里已知一二。 “哦,你跟她相认了?”碧莲回过神来,上前迎着采因入座,丫鬟奉了茶。 “没有,她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前世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怎么会记得我呢,我只是去看看她,知道她现在过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