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起来吧,难为你了。” “不过,小的带回来一个人,他是京城有名的玉刻大师,叫冯玉祥。他刻玉无数,我描述了玉样子,他说非要亲自来见,才能断定此玉是不是经他之手。” “快请他进来。”仕林大为兴奋。 “是!”于是,赵威请进冯玉祥,此人又瘦又矮,佝偻着背,还是个瞎子,仕林见了颇为惊叹。 “小人见过刺史大人。” “冯大师快请起,有劳冯大师路远迢迢随差而来,本官不甚感激,大师请坐。” “多谢大人。”赵威扶着他坐下。 “这次请大师前来,是想要大师鉴定一块玉,不知大师能否得知此玉的来历。” “小人7岁就跟着师傅学刻玉、研究玉、一辈子和玉打交道,只要经我之手,就没有我不记得的,大人放心。” “那真是太好了。”仕林立即递上一块玉。冯玉祥接过之后,放在手上触摸。 “此玉为普通的翠玉,不知来历,因非经我之手,想必大人请小人前来,不是为它吧。”冯玉祥面色沉着。 “大师果然技高非凡,因兹事体大,请恕我冒昧一试。”仕林作揖致歉。 “不妨,好玉才值得大人如此珍视。” “的确是一块好玉,请大师一鉴。”仕林拿出玉佩,交给冯玉祥。冯玉祥一点点触摸,只见眉间若蹙,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大师,可有眉目?”仕林见此忙问。 “此玉产自西域,是块尚好的羊脂白玉,价值连城啊。”冯玉祥触摸后说道。 “大师高明,的确是稀世之宝。” “此玉雕刻确经我手,但不知是谁人嘱托。” “真的?大师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刻这块玉的时候,正是我大病初愈,返乡祭祖那年,约莫十六年前。有一位自称是上头的人找到了我,说要在一日之内完成。接到此玉,小人也惊叹是块好玉,只叹刻上那些雕花文字,有些可惜。我连夜赶工,刻上了凤鸟和一个“雨”字,他一直候在屋外,完工后给了50两赏银,就走了。如此大的手笔,如此稀罕的宝玉,此人一定是非同小可了。”冯玉祥回忆着,娓娓道来。 “这样说来,还是查不到什么头绪。”赵威说。 “不,冯大师已经提供我们很多的线索了,只要有线索就能查得出来。”冯大师提供的线索,让案子有些眉目,仕林的眼里便信心满满。 “大人,有圣旨到,还请大人速速接旨。”衙差进来报。 “圣旨?”仕林有些惊奇,整了整官府和官帽就出去了。 “圣旨到,请巡查刺史许仕林接旨。”当仕林出去的时候,一位宦官已举旨待宣。 “万岁万岁万万岁!”仕林和众人纷纷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逢大宋世宗仁承皇后仙逝十六年奠祭,今班昭大赦天下,赐地方国库万两、开粮仓、减赋税、释死囚,以济天下黎民,以慰仙后之灵。钦此,谢恩哪。”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仕林等恭敬叩头,接过圣旨,待宦官等离去后,方起身。他捧着圣旨回到里屋,放在桌上摊开细看。 “许大人,当年嘱托之人就是刚才堂上宣旨之人。”冯玉祥突然说。 “什么?你确定?”仕林大惊。 “小人虽双目失明,但对声音过耳不忘,尤其是这等非同一般的声音,小人当年就已猜测到几分。”冯玉祥说得十分肯定。 仕林立即再看了一遍圣旨,‘逢大宋世宗仁承皇后仙逝十六年奠祭,今班昭大赦天下……。皇后仙逝十六年,雨胭今年十六岁,仁承皇后,就是当年因难产而亡的那位皇后?会与此玉有关吗?’ “赵威,立刻备轿,送冯大师回京,同时随我去京城一趟。”仕林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 “是,小人马上就去准备。”赵威出去了。仕林提笔写涵,完后交给衙差。 “快送到顺天镖局戚爷手里,记住要亲自送到他手里。” “遵命!”衙差拿着信出去了。 “冯大师,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还望大师能保密,本官不甚感激。” “大人如此劳心劳力,小人定当严守,愿大人多保重。”冯玉祥起身鞠躬说道。不一会儿赵威来报已准妥当备,于是三人便上路了,仕林先回了许府,知会了碧莲,带了些细软就出发了。 顺天镖局。 宝山接到仕林的密函,拆开一看:“宝山兄,吾已前往京城查案,有重要之事交办,在此期间请密切保护雨胭姑娘安全,如我十日未归,请带其前往顾忠大人府上,就可得知原委。兄仕林敬上。” “仕林在搞什么鬼,不过一定很重要,照办就是了。”宝山自言自语的说着。 “啸山,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全镖局的人要重点保护雨胭,尤其是你,不能出任何状况,暗中保护就好,别让她知道。”他吩咐啸山。 “爹,怎么了?为发生什么事了?” “你仕林叔说的,我也不清楚,你照做就是。” “是,爹!”啸山虽有些纳闷,却也答应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