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仍然昏迷的症状却不容乐观,你该懂的。” “我知道,我一直在和她说话,想要唤醒她,她听得到,还流泪,她是有感觉的,可是为什么还不醒呢?” “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就是医书上罕见的尸厥症,人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丧失人体的功能,跟着就会……。”仕林不忍再说下去,他的心像是被揪成了一团。 “许大人,难道就没有法子救了吗?”芸儿醒过来听见了。 “这就是我说的听天由命,一切看她的造化了。”仕林慢慢的度出了屋子,走在外面的长廊上,阵阵发呆。碧莲看在眼里,愁在心里,自从昨晚见到仕林桌上的两幅画,她已经猜到仕林对清月的身份有所怀疑了,现在又是这幅摸样,她的心里也不安起来。宝山和啸山一早就来了,碧莲就把他叫进了书房里谈话。 “情况怎么样了?”宝山问。 “她还是昏迷着,固安昨晚照顾了一夜,到现在还不肯回去休息。” “也真难为他,痴情起来一点都不输给他那个老爹。”宝山说了忽又觉得说错了话,忙捂着口。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哥。” “仕林怎么了?” “他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清月的身份了,昨天清月送他的贺礼,竟然与媚娘当年绣的那副西湖十景图一摸一样,他拿出来看过了,想必已经知道了几分,怎么办,我的心里好慌哦。”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媚娘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可是清月越来越像媚娘,那身打扮,那说话样子,还有眼神,我看了都这么觉得,别说是哥了。” “你先别慌嘛,别自己乱想,吓唬自己,就算她是媚娘的转世,那也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呀,就算仕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和儿子抢媳妇不成?”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哥知道了一切,他们父子两为了她反目成仇,这个可怎么得了。” “不会的啦,现在活着的是卢清月,不是胡媚娘,以前的事情她不可能想起来,又怎么会选择仕林呢,依照仕林的性格,他也不会、也不敢违背大叔大婶、还有他爹娘的意思,我刚才是胡乱说的,你别当真哦。” “宝山哥,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能让固安娶清月的,这不单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家。” “你放心,等清月醒了,就按照我们以前说的那样做,让固安和晓柔成亲,这样就没事了。”宝山看着她一脸愁容,也非常心疼。 “宝山哥,我……。” “别说了,谁叫我们三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宝山坚定的看着她。 雨胭醒后,就吵着让啸山带她去见清月,看到清月仍然昏睡,心里又不高兴起来,不愿意随王公公回宫,正在那里闹别扭。 “我不管,清月姐没有醒,我就不回宫。” “哦哟,我的公主,那可不行啊,皇上会怪罪的。”王公公说。 “我不管我不管,如果我回去了,万一清月姐她……,那我也会难过死的,你回去告诉父皇,我要留在这里,直到她醒过来我才回去。” “公主,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嘛,皇上有旨,让你班昭后速返回的,可现在……。” “雨胭,你应该回宫去,别让你父皇担心,也别让王公公为难。”固安说。 “可是,我想等清月姐醒来,这样我才放心嘛。”雨胭快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或许马上,或许明天,或许……,你这样一直等,万一皇上真的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任性,跟王公公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她会没事的。”固安看着清月说。 “是啊,雨胭,你要顾全大局,听话,我陪你回去。”啸山说。 “……,那明天再走行吗?”雨胭眼中含泪。 “好好好,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宫去。”王公公终于松了口气。 又是一天过去了,固安和芸儿一直守在她身边,卢大娘知道后也赶来照顾女儿,固安挪到了客房暂住。雨胭坐在床边不停的替她揉手,活动关节。仕林翻看医书,研究救治的方法,并时不时的去寻诊,替她扎针,配药,可清月仍然没有起色,煎煮后的参药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 晚饭后,仕林带着香烛,来到老宅子里。点燃后,在案前跪下,双手合十,诚心祷告。 “爹、娘,孩儿不孝,没能谨记爹娘教诲,欠下无以回报的恩情,如今更无法解其于病苦,救其于生死,孩儿无能,望爹娘宽佑,助其平安度过劫难,儿不甚感激。”突然,案前出现金光,照出一行字:息心、息灾。 “息心?……,儿记住了。”仕林见字,心里一沉,缓缓起身,转回头就看见碧莲拿着灯笼站在后面。 “你怎么来了?”他整了整衣衫。 “我看你提着东西一个人出门,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我给爹娘上个香。” “上香,为什么要到这里呢,家里不也有香案吗?” “这里毕竟是咱们从小住到大的地方,也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对我来说更亲切一些。” “你是怕人看见,对吗?” “不是,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回去吧。” “哥,和你夫妻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头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也希望她能早日醒过来,好起来,真的。” “碧莲,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因为自己医术有限,暂时无法攻克这样的疑难杂症,自觉有愧才想求助于爹娘的。” “对不起,我是担心你,你别往心里去。”碧莲见他这般也不好再多说了。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走吧。”仕林拿起篮子,揽着碧莲回去了。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