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天的安排,要让他们两个再相遇,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碧莲抹着泪,看着躺在床上的仕林。 “你真傻啊,仕林他知道了,你要怎么办呢?”宝山看到碧莲这样,心痛不已。 “我又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命,我认命,只要哥能开心,我什么都不在乎。”碧莲擦了擦眼泪,上前摸了摸仕林的额头。 “对了,你怎么会背他回来的?他不是在……”碧莲住了口。 “我正要到这里来,路上遇到他的,蹲在墙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媚娘不见了,要去找她。”宝山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清月不见了?”一旁沉静的固安突然说,经过昨夜的思考,他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一会儿清月、一会儿媚娘的,我都搞不清楚了,反正他就是说媚娘不见了,说完他就晕啦,我只好背他回来了。” “我去看看。”固安说着,就冲去了綉庄。不一会儿,他又返回许府,告诉了碧莲。 “娘,不好了,清月真的不见了,芸儿说一大早就没见到她的影子,她们已经出去找过了,找不到啊。”固安慌张的说。 “不见了,会去哪里了?”碧莲也跟着担心起来。 “不见了更好,这样大家都不用烦心了嘛。”宝山在一旁说。 “宝山哥,她现在不止是清月,还是媚娘,是当年那个跟我们相处了大半年的媚娘,你一点都不念旧情吗?”碧莲大声说。 “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啊,她本来就不是个凡人,来来去去的,谁能琢磨得透啊,就算不见了,要去哪里找呢?” “……,对不起,宝山哥,我刚才是太着急了,不该这么和你说话的。”碧莲道歉。 “我又没怪你,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宝山说的对,不见了更好,省得我们一大家子都跟着担惊受怕,要是再弄出个什么差池,传到京里头去,那仕林的前途不就全完了嘛,不单是仕林,就连安儿,还有这个家都会跟着一起被牵连,值得吗?”姣容进屋说。 “娘,她现在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若是流落在外面遇到什么好歹,你叫我怎么能安心呢,她也是老卢的女儿,你更叫我怎么向人家交代啊。”碧莲说。 “碧莲说的对,你啊,就是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她现在是个大活人,若是有个长短,咱们一家子都脱不了干系,难道就不会影响仕林了吗?宝山,跟我去衙门,带几个兄弟到街上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公甫气愤的出去了。 “我也去。”固安也跟了出去。 “安儿,你不能去啊。”姣容追了出去,剩下碧莲面对着仕林,一脸无奈。 媚娘走着走着,越走越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郊外,那是通往奇宝山的路,是她和仕林初次相遇的地方,这条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她的思绪却完全的不知方向,盲目的游走着。 “停轿停轿停轿。”梁胜林从轿门口看见了她,还是一个人,不禁喜上眉梢,赶紧下了轿子。 “哟,这不是清月姑娘吗?怎么一个人啊?”他走上前去,拦在了她前面,媚娘迷茫的看了看他,没有搭理,继续向前走。 “唉~~~,你这要是去哪里?”梁胜林觉得她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 “不牢梁公子费心。”她轻声说。 “唉~,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应该的。”梁胜林不怀好意的跟着她。 “前面就是奇宝山了,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很危险的,跟我回去吧。”他试图去拉她。 “不,我回不去了。”她甩开他,木讷的说。 “哟,怎么啦,是不是那姓许的小子欺负你啦,惹得你这么一副伤心样儿,告诉我,我替你做主。”梁胜林见她面无表情的,有点痴傻。 “你能送我回去吗?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媚娘徒然的看着他。 “好啊,我送你回去,这就送你回去。”梁胜林听她这么说,这下可乐坏了,马上招手让轿夫过来,掀起了轿帘,扶着她上轿,就在俯身上轿的时候,头上的珠花掉落在泥泞的山道上。媚娘坐在轿子里,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轿夫抬起轿子往城里的路走去,梁胜林喜滋滋的走在旁边,还时不时的往轿里张望,见她安静无语的样子,心里就更安定了。 宝山他们带着人在街上到处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呢?”宝山说。 “在这样找下去非要惊动全城老百姓了。”公甫说。 “难道她真的消失不见了吗?”固安焦急的说。 “有可能,她可不是常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宝山说。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把她找出来。”固安说。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傻啊。”宝山呛声,固安听了心里一沉,转身往别的方向去找,不料一头撞到了梁胜林。 “谁呀,这么冒冒失失的?”梁胜林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固安忙道歉,抬头一看是梁胜林,又住了口。 “哟,是许大公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梁胜林拍拍衣服。 “今日在下有急事,没功夫跟你唇舌,失陪了。”固安急着借故走开。 “啧,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走。”梁胜林嘴里哼着。 “慢着。”固安突然回头,看着轿子。 “怎么啦?” “敢问一下,这轿子里坐的是谁?” “干什么,问案子查犯人呐?” “就算是问案子,可否请梁公子你配合一下呢?”公甫说。 “哟,李捕头,你也在啊,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