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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 3)

话都不带重复的嚷嚷声。

不由无奈地叹息。

这又是什么吸引他注意的新招数。

他瞬间想明白了。

平白无故地,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个抹布精呢?一定是早有预谋,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切。

还挺有心机的。

他不动声色地转身,避开猫蛋狗蛋儿的目光,有些厌烦地说道:“别纠缠了。”

“我纠缠你?你脑袋进水了吧,我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你这个目中无人故作矫情的乞丐。”

白夕觉得这世道真是变了。

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个乞丐大放厥词,说她纠缠。

她昔日何等风光,数不尽的恩宠和赞美。

如今竟然被一个乞丐嫌弃。

她努力安慰自己莫要生气,生气毕竟是会生出细纹的。

鸡蛋被她噼里啪啦的辱骂声砸得有些懵住。

他怎么就目中无人,怎么就故作矫情了。

这精怪莫不是为吸引他注意魔怔了。

“你听好了,你给我下去,我就是个徒有其表的乞丐,你真的找错人了。”

他已经没多少耐心了,这抹布未免太脏了些,就这一会的功夫,他的手已经脏了一片。

“说什么鬼话呢,你能有什么其表,也不照镜子看看。”

鸡蛋已经懒得纠缠了,他暗中施力,抹布精晃晃悠悠脱离五指,轻飘飘落了下去。

身后,是一阵又一阵骂骂咧咧声。

他无奈地摇摇头。

这精怪,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都不带喘口气的。

“鸡蛋,我们明天去长宁街吧,长宁街人多,生意肯定好。”

狗蛋儿牵着猫蛋,喜滋滋地跟着鸡蛋进了破庙。

虽说都是要饭的,可人与人的差别,还是海了去了。

比如说他狗蛋儿,生下来死了爹,她娘嫌他是累赘,夜里扔下嗷嗷待哺的他,转身跟村里人跑了。

猫蛋就更惨了,他好歹有爹妈生。

猫蛋是他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小屁孩,脸憋得通红,满脸脏兮兮又臭得熏人。

他装没看见,颠了颠又扔了回去。

可到了晚上,还是没忍住捡了回来。

而鸡蛋就不一样了。

鸡蛋是他们合伙拐来的摇钱树。

那天,两人照例跪在街头。

猫蛋眼尖地瞥见,墙角站着位骨骼清奇,看上去就是有钱人的“憨货。”

根据他的经验,这一定是个人傻钱多的主捏。

他跑过去。

“大哥哥,你是干什么的呀。”

鸡蛋那时,手里还随意拈着像是花枝一般的东西。

他懒懒地斜睨一眼,虚倚着犄角旮旯,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随后嘴角勾着笑。

无视了他。

猫蛋才不气馁,他没生气,更没骂他是小杂种。

那就是有希望。

猫蛋屁颠屁颠踮起脚,仰着脑袋准备开始卖萌。

鸡蛋转身,压根不吃他那一套。

他懒散地站在那,满身的光斑围绕,雀跃在那天蓝色衣衫上,手里的花枝葳蕤旺盛。

那双眼,瞳仁极浅,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像是他曾在路边见过的和田玉。

猫蛋眨了眨眼,忍不住出声感叹:“大哥哥,你长得可真是别出心裁啊。”

他看到鸡蛋的笑抽了抽,随后微蹲下身,声音缱缱绻绻,像是人间的春色。

“这可不叫别出心裁,是人神共愤,来,重夸一声听听。”

猫蛋咧起笑,虽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卖力地用狗蛋儿教他的可爱声音,萌萌地说道:“大哥哥,你长得可真是人神共粪!”

他看到大哥哥笑了笑,眉眼舒展开,像是一副泼墨的画般。

实在是好看的别出心裁。

猫蛋跟着他眯眼笑起来。

接着,大哥哥递过手中的花枝:“这个给你。可得好好留着。”

猫蛋拼命地点点头,生怕他反悔,拿着花枝撒腿就跑。

狗蛋儿听说这件事后,立马意识到商机。

次日,他带着猫蛋守了一上午终于蹲到人,他还了花枝,诚恳地邀请俊男加入。

他准备了一夜的说辞。

甚至和猫蛋排练了一晚上以死相逼的戏码。

没想到,俊男无情地塞住耳朵,懒懒地扫了他们一眼后,倚着墙角眯起眼打起盹来。

完完全全,无视了他和弱小傻萌的猫蛋。

他觉得这俊男当真是个怪人,整日无所事事,要不就是躲在犄角旮旯晒太阳,要不一个人抱着酒坛喝得不省人事。

就好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

狗蛋儿瞬间心出一计。

借着月色,他凑上去,扑鼻的酒气袭来。

“乞丐可是最不起眼的,你如果跟我们呆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你。”

他看到俊男泛着醉意的眼微微一动。

月影流转,皎皎光华镀上一层影,俊男长长的睫毛像是结了霜,微微一抖,连带着那上面的月光也颤了几分。

花枝倒在一角,酒坛零散地堆起,渗出的清酒洒在地上。

狗蛋儿觉得眼前这道身影实在是寂寥。

后面几日,狗蛋儿都会带着猫蛋去街头蹲他。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袭蓝衣玉立,漫不经心摆弄着手里的花枝,从不与人主动说话,简直像副被挂墙上的画一般,安安静静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有过路的行人主动攀附。

他也是装作没有听见,懒懒地倚着墙角。

那上面才生出青苔,藤萝花垂檐招展,笼出一片阴影,正好罩住他的漠然。

那样一副全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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