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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芜并非原主,并不在意。叫姐姐就叫姐姐吧,嘴长在别人身上,她还能让对方闭嘴不成——
哦,细细说来,她不仅能让对方闭嘴,甚至还能让对方没了嘴巴呢~
江芜一边听那边母女情深,一边在面前划了两面的水镜,左为映像水晶石,可以让人看见看见想要看的实况转播;右为回溯水晶石,可以看到过往发生的事情。
江芜先看向右侧,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才惹得这母女大早上都不安宁。
回溯水晶石的镜面泛起涟漪,然后显现出了影像。
原来几个小时之前,天还没亮,丢了胆、失了神智的赵王便一路跑到了江家的主宅别墅,狠狠敲响大门,凄厉地吼:“大小姐,救救我!”
这一喊,整个别墅的人都清醒了。
江父出差,不在家,又因为涉及到真千金江芜的事情,江母不想在下人面前丢脸,便是只有她和江若一起听赵王究竟在发什么疯。
赵王一脸惊恐,神智都要吓没了,颠来倒去地喊“魔鬼”“妖女”,江若让他冷静一点,细细讲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王咽了一口水,刚想说话,整个人便想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同时他,又开始止不住回想几个小时之前,在荒郊别墅看到的一切。
在江芜那个小法术的加持下,赵王越想越觉得身处其中,不可自拔,更觉得阴森诡异。
最后,竟然吓得尿了裤子。
这可把自诩为豪门贵妇和豪门淑女的江家母女给气坏了,脸色铁青,难看得要死。
兵荒马乱先把赵王带下去,再好一顿把房间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终于想起来问江芜这个人兴师问罪。
江芜看着左侧的映像水晶水,没有错过江家母女眼下的黑眼圈,估摸着她们睡得还没自己好,一口气稍稍顺了些。
就听到电话那头江母开始发难:“原是让你过去改改你的臭脾气,没想到你却把赵管家吓了个半死!江芜,你究竟有什么用?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怎么我生不出若若这么乖巧的女儿,偏偏是你这个逆女!”
江若适时插话,温柔得安慰江母。
江母气顺了些,没好气地问:“你究竟对赵管家做了些什么?”
江芜抽了个空,替原主觉得悲哀,就连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管家都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重要,真是恶心。
人类之间的亲情,就是这么脆弱、这么不堪的一种东西吗?
江芜淡淡地说:“你说赵管家嘛,昨日他喝醉了酒,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被我听到了。想来是他觉得自己秘密被人得知,羞愧难当,所以才精神失常了。”
“姐姐,”江若温声细语接过话茬,“赵管家是我们家的老人了,能有什么样的秘密?”
说完,江若心想,还能是什么,左不过是发现了赵王是她派去监视江芜、搓磨江芜的眼线。只不过江芜愚蠢,并不知晓这件事其实江母也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即使江母不知道,自己说些担心姐姐的好听话,这件事也能揭过去,江母说不定还会斥责江芜的不省心。
江若的盘算很好,只听到江芜那边懒劲十足地说——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他说喜欢咱爸,喜欢得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江若:“我还以为是什——你说啥?”
因为超出预料,江若被惊得带出了方言。
江芜:“我这人懒得把话说上第二遍。赵王是不是在你们那里,是或不是,你们自己问问不就好了?我还有事,先忙了。”
话音一落,干脆利落得挂断了电话。
这边母女俩还陷入了荒唐的惊异之中,一时之间竟没发现江芜的性子变了,再也不复当初为了亲情委屈成全的低姿态。
江母心想江芜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什么谎话都编造得出来。看来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得让赵王自己说了。所以让人把赵王又叫了过来。
因为赵王之前尿裤子让江母心有余悸,所以她这次特意离得赵王远了不少。
只见赵王眼神一片混沌,突然,坚定跪下,发出了铿锵有力的声音。
“夫人,我是真心爱慕老爷的!”
说完,又放了一个——
铿锵有力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