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三最后的三个月里,就在这样鸡飞狗跳地补习度过了。转眼就是来年二月,王佳一三人参加私立青叶城西高中入学考试。霓虹这里初中升高中的考试和华夏很不一样,没有统一入学考试。从二月初开始到三月初结束,基本上都是学生自己去参加各个学校的入学考试,只要时间来得及并且资金充足,因为入学考试也是要交报名费,你去多少个学校的入学考试都可以。
王佳一他们在补习班老师的建议下,除了原本私立青叶城西高中,原本打算再报考两所学校。在私立青叶城西高中入学考试的前几天,王佳一在暖和的被炉里睡觉,被及川彻叫醒后就有些鼻塞。
因为要考试的关系她也没有在意,只是在考试当天清早醒来就浑身酸痛,呼吸都像是烈火灼烧。她呆坐在餐桌等着外婆给他测量体温,外婆看着手中的温度计显示38.3℃,“佳一酱,你发烧了!今天的考试就不要去了,学校可以选择的有很多,不是就要考一定要青叶城西,还有别的学校可以考,今天你在家休息吧!”
“没事,外婆我感觉很精神,没有一点不舒服,而且也和及川他们约好高中也要一起上学,我不想失约。”王佳一摇摇头拒绝。
外婆看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说:“佳一酱听话!你发烧不可以去考试,外婆绝对不允许,什么样的约定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她抱着外婆的腰,扭着身体说:“外婆~我和及川还有岩泉都说好了,而且仅仅就是这样的入学考试根本就难不倒我,我可是参加过霓虹国的数学竞赛,这种考试不算什么,我发誓考完试就立即去医院。”
“唉!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可禁不起什么意外。外婆真的不能让你去,听话!”外婆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王佳一挣脱出外婆的怀抱,来到她外公的身边拉着外公的手摇晃,“外公,我真的和及川他们约好高中也在一起读书,你不是一直都说做人要守信的吗?”
“佳一酱,你外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同意你带病去考试,你今天必须在家休息。”外公抽出被她握住的双手,轻拍她的肩膀。
她低着头心中十分焦躁,也可能是生病的原因,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然后听到她在低声抽泣。
“佳一酱,怎么哭了?外婆也是担心你的身体,青叶城西是很不错可是仙台也有很多其他的优秀学校,我们有很多选择,这个老牌名校白鸟泽就很好啊!升学率不比青叶城西差。”外婆拿着帕子给她轻拭泪水柔声说。
她红着眼睛抽噎着说:“我……我有非去青叶……城西……不可的……理……由……”
外公严肃地看着她,抱着双臂厉声道:“王佳一!你看着我说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你的爸爸妈妈可是给你两次的生命,就是让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吗?”
“外……公我……”她睁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脑海中回想起昔日父母的音容笑貌。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爸爸妈妈,现在提起才发现他们在脑海的记忆中,有些地方居然已经有点模糊,这只是不过才三年而已。
那可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父母,一直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的恩情,一直以为儿时那点点滴滴的记忆早已铭刻于心。一瞬间心中充满了悔恨、内疚、自责、愧疚……王佳一无法描述自己现在心情。
他们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忘恩负义,刻薄寡恩,生性薄凉的人。
“佳一酱,乖孩子,是外公吓到你是不是?”外婆搂着她肩膀。
外公轻咳了一声,“佳一酱,外公我……”
“不是的,是我想爸爸妈妈了!”王佳一擦干脸上的泪痕,“我今天不去了。”
外公开怀大笑,“哈哈!好,我看白鸟泽就很不错,虽然是寄宿制,但是集体宿舍可以培养独立能力。”
“上什么学校都可以,住校也没关系,都一样,你们决定就好。”王佳一低垂着双眼说。
外婆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正想安慰她。
叮咚~门铃响了。
外婆透过可视门铃看到外面站的是及川彻,“及川君?你怎么来了?”
“木村奶奶早安!我是来找佳酱去青叶城西参加入学考试的。”
“那你进来吧!”
及川彻走进王佳一的家时,“打扰了!”来到客厅时就看到垂首低头坐在餐桌旁的王佳一,还有一旁的木村爷爷,他乖巧的打招呼后,轻声对王佳一说:“佳酱?我在门口等你好半天都没看到你,就来你家找你了。九点半开始考试,我们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小岩我都让他先去青叶城西了。”
“阿彻,我发烧了不能去考试了。”王佳一抬起头努力挤出笑容对他说。
及川彻看着眼前双眼通红,眼睑还有些浮肿,面色潮红的不正常的她,大惊失色地说:“佳酱你怎么这么憔悴?病得严重吗?”
她又勉强地笑了笑,“还好只是发烧,睡一觉大概就好了。所以很抱歉!高中我们大概不能一起上学了。”说完就又低垂着脑袋。
及川彻也低头沉默不语。
外婆笑着说:“不要这样,错过青叶城西不是还有白鸟泽吗?”外婆一直都认为是因为青叶城西的升学率王佳一才这么难过。
王佳一和及川彻还是没有说话。
“佳酱,我……我不想去白鸟泽。”及川彻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她沉默地点点头。“我知道。”她内心有那么一丝丝幻想,及川彻是不是可以稍微的为了她可以考虑下白鸟泽。她当然知道牛若对于及川彻意味着什么,她怎么能想及川彻会去白鸟泽,真的是烧傻了。
如果他现在对自己说不去青叶城西,那这样的及川彻也不是他了。王佳一脑补着及川彻对她说他要为了自己去白鸟泽的画面,这样的及川彻可以考虑是不是被人舍夺过,毕竟他可是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及川彻啊!
“你先去考试吧!时间不早了。”王佳一带着鼻音,强忍住泪水看着他,“我现在还好,你不用担心。”还想对他笑一下,但是嘴角实在是提不上去。
“嗯,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