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气。
青楼是系统剧情的事故多发地,现如今又是正式剧情触发的敏感时期,她多了个心眼,才多带了几包压箱底的致命毒药。
可这死人渣现在是要怎样!
搞什么十指相扣?
他以为自己很浪漫么?!
连珠帐下清香氤氲,越如练却越发觉得犯恶心,目眩头晕。
真不该对人渣抱有一丝一毫希望。
人渣再漂亮也是人渣,楚皓然那死小子是这样,渣渣男主更是!
“……放手!”
越如练挣扎得更厉害了,和楚宴炀交扣的手隔了一层纸在毒药上来回擦动,心中不断祈祷着。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齐天大圣!山神大哥土地公土地婆!门神灶神床神婆!
无论什么药!快漏出来点毒死他吧!
越如练不关心误伤自己。同归于尽是不可能的,以越如练从娘胎里练就的百毒不死奇异体质,将这些毒药当饭吃,除了糟蹋药材钱外,没其他问题。
奈何纸的质量太好,或者说,她包的太严实了。
楚宴炀愈发眼饧骨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俯身靠向她耳边,呼吸绵重,小声支吾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姑娘帮帮我,很快的。”
帮你妹!
死男主!老娘还真是来帮你妹的!
你要是只顾自己爽,你妹就要错过最佳营救时机了!
越如练被牢牢钳制着,动弹不得,而且明显察觉压向自己的重量增加,心理防线到达崩溃边缘。
她一介女流,力气根本不如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更别提楚宴炀这个军将武夫。
越想越绝望,越如练的胸口像被一条绳子勒住,窒息得喘不上气。
弹幕说的对。
没有一个女主逃得出系统的手掌心。
她以为自己学了些小本事,就能避免走向今天的境地。
一直以来,千防万防,她千辛万苦保住了按命途本就可保住的一世英名,如今也注定按照命途的指引,毁于楚宴炀。
目光及上,楚宴炀保持俯身跪立的姿势,脸红得像个西域大红茄,视线飘忽不定,对焦总对不上越如练的眼睛。
他那颗瞧着马上要炸开来的红茄头,一下模仿鸵鸟埋进刺绣枕头里,一下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道歉的话。
“……&*¥%”
“……#¥*%&)”
“……你如果实在觉得讨厌,就大声骂我吧……”
濒临绝望的越如练只听清了这句。
她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朝楚宴炀龇牙咧嘴,目露凶光,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天杀的男主!还敢提这种要求?!
好啊!满足你!
越如练扯开嗓子放声骂。
“#¥@%#%@#@#……%……&*%%¥#%”
出口,便是乡村古典问候艺术的极致演绎。
居家必备,老少咸宜,屎屁尿到祖宗十八代全用上,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能多下流有多下流。
楚宴炀的红茄头恰好埋在枕头里,一时间听得秽物贯耳,尿壶灌顶。
“红茄头”十分震惊地扭向了激情输出的越如练。
怎……怎么女孩子家家,脏话竟讲得比军营里那些大老粗还俗鄙?!
楚宴炀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瞧着像是□□的效用,实际是为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等越如练换气的空当,他插了句“对不住”,又看着越如练的嘴一张一合,不停冒出污言秽语。
实在是……耳不忍闻!
不由自主松了一只手,捂上。没其他动作。
“呜呜呜……呜呜!”
被捂上嘴的越如练更加愤怒了,得到解放的那只手趁机拆开了几包药粉,脑子已然失去理智,盘算着毒死楚宴炀的七七四十九种方法。
一股混合古药的苦味弥漫开来,将床间暖花醉醉的暗香缕缕排开。
楚宴炀鼻子一皱,认真吸了一口,苦得那张红茄脸也皱起来。
毒药得逞,越如练雀跃得眉毛跳起,甚至气焰嚣张地呜呜了一句:
去死吧你死人渣!(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声刚落,楚宴炀霎时觉得四周空气变得稀薄,像是有人堵住了他的呼吸道。
他拼命喘着粗气,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捂住越如练嘴的那只手也急忙忙捂到自己的嘴上。
“咳…咳咳!”
血液顺着他捂住嘴的指缝流出,滴落在一众色彩绚丽的绣花中,化作一朵深红色陪衬。
“咚”一声,他软绵绵晕倒了。
越如练没被毒气毒得吐血,自觉要被他砸死。
……这人起码有五只肥猪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