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罪羔羊。”
埃尔维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她沉默了一会,在脑海里把全部信息整理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漏掉任何信息:“教父,那你刚才说的代价是什么?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阿尔伯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窗外。有那么一瞬间,埃尔维拉以为他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会告诉她自己还没有能力承担这个答案。
她正想要收回这个问题,却听到阿尔伯特缓缓地开口:“他们把手伸向了自己没有能力控制的力量,然后几乎毁掉了自己。”
阿尔伯特的目光没有看向埃尔维拉,但她却有一种对方正在凝视着自己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追问道:“那是什么力量?”
“一个更危险的存在。”阿尔伯特缓缓地回答,“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因为我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比你多。”
有什么在埃尔维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突然意识到阿尔伯特指的是什么了——“所以我们才和他们合作对抗核心圈,是阿弗莱克·霍克背后的那个势力,对吗?”
埃文早就把答案告诉她了。在古希腊神话中,真理田园连接着两条路,其中一个是极乐世界爱丽舍乐园,而另一个则是痛苦之所——
“塔尔塔洛斯,他们的名字。”
阿尔伯特转过头,似乎陷入到了什么回忆当中,停顿了几秒后才点点头。他并没有问埃尔维拉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阻止她,只是久久地凝视着对方:“你要小心,我的教女。当你凝视着他们,他们也在凝视着你。”
玫瑰花倒悬于天花板上无声绽放,弥斯特·芬格静静地伫立在花下的长桌尽头,和其他人一起低垂着头,感受着这寂静得宛如凝固的空气。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又仿佛只过了几十秒,长桌主位上的身影终于抬起手,低沉的嗓音温柔悦耳:“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事事成功顺利,失败是难免的经历,但我们需要的是坦然面对失败,而不是寻找任何理由开脱。很高兴大家都做到了这一点,我们顺利地完成了这次计划的复盘,相信大家也对自己的不足之处达成了共识。”
所有人像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在同一瞬间抬起头,以几乎完全一致的语调和语速回答道:“是的,主上大人。”
“我向来不喜欢苛责他人。尽管这次的计划没能达到预期中的最佳结果,但各位也收获颇丰。”被称为主上的身影微笑道,“那么——让我们互相分享一下各自的收获如何。有谁愿意做第一位么?”
尽管主上没有提到过任何人,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弥斯特·芬格。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的笑容如同裂缝般扩大:“是我的荣幸,主上大人。”
“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误差——一个时间的误差。”弥斯特声音嘶哑,“当我按照计划好的时间点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被女妖抓到了小屋里。”
“看起来像是某个孩子的恶作剧呢。”主上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利用了我们。”右侧的阿弗莱克·霍克缓缓开口道,“他故意给我们延后的时间,让科瑞兹家的孩子能够追上弥斯特,把埃尔维拉带走。”
“不……不……他怎么确保那个女孩不会死在女妖手里呢?那段空出来的时间里没人能保护她——只需要一秒,她那颗漂亮的头就会挂在女妖的屋顶。”弥斯特抓住了这个计划里的最大漏洞,“她能活到我赶到的时间是个奇迹,霍克先生。”
阿弗莱克单手转动着手里一把精致的匕首:“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奇迹,只是有人提早策划好了结果,弥斯特。我们低估了对方,这是我们失败的原因之一。”
弥斯特沉默了片刻,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又僵硬的笑容,像是克制不住的喜悦,又像是拼命克制的恐惧:“啊——请原谅我的失误和失言,我就像井底之蛙一样浅薄无知,感谢您为我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她喃喃自语道,“真是令人向往……真是令人恐惧的能力啊……如果那个女孩也是和他一样的人……”
“哎呀——阿弗莱克,我早就告诉你不要总是这么严肃了。”克莱尔·汤普森把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你再多说两句话就能把弥斯特送进圣芒戈了。”
“小弗本来就不善言辞。”奥罗拉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是莱拉比较适合主持会议,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从斯特林家族回来呢。”
阿弗莱克微微皱眉:“不要对我用奇怪的称呼……好了,弥斯特,感谢你的分享,请坐吧。”
弥斯特在自言自语中落座,克莱尔主动地成为第二个汇报者:
“女妖案牵扯出了核心圈的大量成员,他们不得不断掉羽翼自保。虽然最主要的那批人还没被除掉,但魔法部的势力已经在重新洗牌,足以让他们安静一段时间了。”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当然了……这里面有不少是阿尔伯特的功劳。”
“这段时间里会有很多人重新站队,我们也需要更多的猎犬。”阿弗莱克转动着手里的匕首,“我们只是暂时和信使有共同的目标,但太多的信使对长远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克莱尔恭敬地低下头:“是的。”
坐在她身旁的埃文·柯蒂斯顺势站起身:“我已经确认了霍格沃茨的情况,城堡有极强的防护措施,所以核心圈利用组织成员的后代渗透学校,他们控制舆论,煽动学生,甚至利用学生的身份在校内直接动手。他们很聪明,会提前给自己准备好替罪羊。”
阿弗莱克微微颔首,埃文这才继续往下说:“我尝试过用各种方式试探埃尔维拉·希特斯,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西瑞尔的推测是对的,她的一部分记忆被抹除了——如果把她的记忆比作一块蛋糕,那就像是有人把蛋糕上面的草莓全部拿走了,但是没有了草莓这还是一块蛋糕,对她不会有本质上的影响。”他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一般来说修改记忆会造成一定影响,但很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
“伊万·亚克利斯……”阿弗莱克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知道了,继续说。”
“她似乎联合身边的几个学生一起组建了某个团体,他们几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一起消失。没有威胁,但会有些麻烦。希特